孔亿己早已在众人乱成一团时乘机脚底抹油,溜了。
本来,史兰葶的修为尚未达到金丹期,本无资格学习御雷之术,但她依仗和合宗的宗门势力,加之自身已经到了洗髓期顶峰的假丹境界,所以秘密与慕容万代达成协议,偷学了这门法术。
太平洞天神雷,毕竟是金丹期术法,史兰葶修习得尚不熟练。此刻急火攻心下,她无暇细想顺手施出后也是颇为后悔,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有没有搞出人命,只好在两位随从的掩护下,急匆匆地走了。
元鸣气行周天后,感觉身体并无大碍,心里虽觉窝囊但也找不到罪魁祸首。
他看瞎子慢腾腾地在收拾摊子,略微思索,也罢,和瞎子也算是有缘,还是帮其收拾一下,送他回家吧。
瞎子一路慢慢腾腾絮絮叨叨地吹嘘自己年轻时“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轶事,那时花儿正开,玉树临风,挥金如土,着实风光。
元鸣只是静听,不置可否,但心中暗忖:绝对是鬼话连篇!小样儿,你就吹吧。
走了半天,到家了。
出乎元鸣意料的是,瞎子的家居然居住在郡城中央的富人区!
富丽堂皇的高堂宫殿之间,夹着一座小巧的四合院。
闹中取静,别有洞天!
从外边看,还真看不出有这么一处隐秘的所在。
“瞎子,挺会找窝儿,不错啊!喂,我说你没有金屋藏娇吧?”
瞎子嘿嘿笑着推门进屋,回道:“不瞒你小子,老夫已不做此风流事好多年矣!想当初……唉,不提也罢!”
进门是个中厅,桌椅齐全。
高几上摆着两盆茂盛的植株,墙上挂着两幅字画,龙飞凤舞鬼画符一般,也不知是不是瞎子自己闭着眼醉酒后所书,反正元鸣是一个字也读不懂。
只觉写得如虫行蚁走,水漫山石,那些字的线条、气势越看越顺眼,竟有一股浑然天成之感。
真是人不可貌相!
整间屋子收拾得异常干净、清爽,与瞎子本人的猥琐形象完全是天壤之别。
元鸣越打量越惊奇,大隐隐于市,这瞎子,还果真不简单呢!
瞎子招呼元鸣坐下,随手从腰间取出一支晶莹白润的小巧玉瓶,倒出两滴液体,滴眼药水一般地滴到眼里,然后闭上双眼收起玉瓶,用双手不停地揉起眼来。
“你的眼不是已经瞎了吗,还揉它作甚?”
麻瞎子沉声道:“老夫这对招子,年轻时……嗯,不慎患了眼疾,却也未曾真个全瞎,每日大概可以有一刻钟的时间还是可以勉强能用的。”
元鸣点了点头,果然不是真瞎,不过只能用一刻钟,也挺痛苦的了。
瞎子边揉眼边开口说道:“元小子,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你体内今古之气并存混转如意,正是我道中人。你有没有兴趣跟老夫学点卜、相之术?”
这老家伙,又来了,好为人师,贼心不死啊!
元鸣顺手掏出腾野所赠的三枚黄澄澄“开元重宝”母钱,在桌上抛得提溜作响,说道:“老头儿,占卜之术我已略通一二了!何用你教?”
瞎子信手接过铜钱,浑身微微一震,瞽目倏开即合,暗暗忖道:“这母钱好大的灵性!怕不是占卜起卦用了几百年了吧?”
“哦,你居然学会占卜起卦了?”麻瞎子淡淡地问道。
元鸣哂道:“我跟村里腾野老夫子学的,也不觉得有何难。”
瞎子听后“哦”了一声,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
其神态忽然有一股说不出失落还是悲哀落寞的感觉,默然良久,又道:“既然已经跟腾野夫子学了占卜起卦,那老夫就教你点相术吧!”
元鸣略微思索,虽然弄不清为何这瞎子定要教自己卜、相之术的原因,但想来多学一点道术总没有坏处,艺多不压身嘛!
他又没有什么损失,想了半天并无不妥后,遂顺口答应。
辞别瞎子后,元鸣出得门来。
瞎子选的家还真是个上佳的住处,元鸣决定等自己在太平门中安定下来后,也在附近寻找一处闹中取静的宅子买来自住。
此地正处城市中心,离太平门分舵不远,十分便利。
而且和瞎子做了邻居,也方便日后的学习。
人老成精,这个瞎子,估计身上肯定也藏着不少秘密。
第二天,在太平道南阳郡分舵,元鸣几个人接受封赏。
仪式上,南阳分舵舵主慕容万代并没有出面,主持仪式的是乔暮寒。
这次发现灵脉之事南阳郡分舵立了大功,受赏者甚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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