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剑卡隼扣死的轻响与闸门自动关合的响声重合,将问我走在有些阴暗的走廊。
这艘中型货船有着不小的休闲空间,但走道宽度依然只有勉强够两人通行的程度,天花板也矮,亮度偏暗的白炽灯每一隔两米一盏使得阴影在墙壁上起伏。
将问我右手提刀,左手用手指轻划墙壁,虽然隔着手套和眼的黑白视野看不出来,但墙壁上明显被抹去一条的痕迹说明了其积灰严重。
包括之前的打斗,将问我也发现了甲板上的集装箱仅仅只是摆设,不仅大部分都是敞开空置的,敌人也毫不在意战斗会破坏到周围的集装箱。
‘需要货船转移的东西是没有实体的信息?还是说就是单纯地作为人员转移的掩护。’
眼中走道不算长,但很多分岔出去的空间和房间需要将问我一次次的小心探索,但意外的没有什么陷阱和术式的伏击。
‘这次任务从得到消息到我赶到间隔了整整一天,可这艘货船内部的生活空间却没有什么使用过的痕迹,那群战斗员也不太像是能负责起船只运营的样子。’
将问我又从一间仅剩几件杂物,连被褥和水杯垃圾桶都没有的“船员房间”走出,思考着敌人的行动逻辑。
‘连据点都不算,如果说是作为转移的交通工具,设置在甲板上的重机枪又有些过于引人注目。’
‘没有看到维护和开船的人,全是战斗人员...’
埋伏?
可是“埋伏”这一词汇无非两种目的,要么是反杀追击的群体获得反击或逃离的机会,要么是针对特定的目标创造出一个陷阱。
‘可这条献祭事件中逃跑的次要角色这条线在龙脉事件的影响下优先级下调了太多,需要大规模排查监控也需要不知道多长时间,也就是我会在这种时候为了真相急着追过来,也只有作为灵能者的我有能力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继续追查灵能者,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异管局大规模追兵。’
?
是说,只有将问我会这么干?
走廊真的不长。
将问我摸排了所有的房间后,终于走到了尽头,这是一片类似客厅的空间,但在船舱内部这种低矮且只有舷窗的条件下这个“客厅”不显得大气反而压抑十分。
“真是可惜,唯独没算到这一点。”
高度的烈酒往往伴随着宝石般的澄澈,波本威士忌琥珀般的酒液缓缓流入如花苞一般的格兰凯恩杯。有些充满优越感的人说爱喝什么酒往往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格与追求来给事物贴上标签,而若是不礼貌地给威士忌贴上一个标签。
那或许是就是要干大事或正在干大事的男人。
白面具的男人,是的,比起之前阴阳人那番不男不女的作态,此时的他换上了一套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装背心,袖扣上嵌着清透的红宝石,身姿挺拔。
凸显出随意闲适而又不失威严的上位者气质。
而这种气质上的变化还是其次,真正让将问我感到不可置信的是“眼”中的变化,原本属于阴阳人的紫色灵能此时淡得不能再淡,取而代之是白,侵略性的白色占据了这具躯体。
将问我默默摘下耳机捏碎,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对话很危险。
“有时候我很难接受一群满脑子暴力和打打杀杀的粗人们是和我志同道合的同伴,他们甚至大多连自己寻求的自由是何种光景都不清楚,连一点小事,一点细节都办不好。”
酒瓶被放下,白面具拿起两杯威士忌,朝着将问我走来。
“抱歉,那群粗人不仅没准备好一个适合绅士交流会面的地方,还连张干净的椅子都没有,看来我们只能站着交谈了。”
而将问我看见递来的酒杯,则是满脑子问号。
不是,食不食油饼,你戴着白面具,我也戴着防毒面具,喝什么酒,怎么喝,没点眼力见吗还递过来?
“噢,抱歉,瞧我这样子。这种特别让人开心的时候我总是会变得有些急躁,这不好,不够细节。为了聊表歉意,将问我先生可以得到三个问题的答案,我绝对知无不言。”
白面具转身又将杯子放回积灰的桌子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背后以及在敌人斩击的范围之内。
“那么,请允许我向将问我先生致以诚挚的问候,天命会,「Mr.X」向您问好,祝您,天命所归。”
“Mr.X?”
“是的,您不喜外文的话也可以称呼我为,X先生。当然,这个问题不算。”
X先生如同英伦的古典绅士,哪怕没有帽子也做了一个标准的脱帽礼,将问我盯着眼前发生怪异变化的人,思考一二后还是收刀归鞘,只不过右手依然搭在刀柄上。
“天命会是什么?”第一个问题,将问我不着急展露出自己的意图,得先了解敌人才能真正得到关键的东西。
“这,不太好说。”
“不能说?”
“不,我是指,天命会是什么这个问题不太好说,不过我愿意为您详细道来。”
将问我不语,等待着X先生的下文,到了现在,他已经明白这个任务的出现就是其为了让自己与他进行一次交谈。
“天命会不是什么戒律森严的组织,更像是志同道合的团体,一个标志,一面旗帜。而团体中又往往会出现拥有强大实力和人格魅力的领袖,只不过有时候拥有领袖气质的人很多,也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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