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又按压了几十组,高壮行终于开始喘气了,醒转了过来。

张淮生松开了手,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起身拍了拍手,若无其事地道:“好了,你们的高大哥活过来了。”

“那个谁,流血的那个,你过来下。”

待那人犹豫着近前,张淮生让他撕下来一截衣角,又蘸了蘸他的血,在布上面开始写写画画。

写完后,他拿去给已经坐起身来的高壮行,看了看他的脸色、呼吸,似乎并无大碍了,心中不由感叹:“这高黑子体质真是可怕,若不点咽喉,怕是打不赢他。”

他漫不经心地道:“醒了就好,高大哥想来也是识字的,把这份契书抄一遍、签了吧。”

高壮行脑海中还满是刚刚濒临死亡的恐惧,一时没有转过神来,身体自然而然地接过那块布,喃喃念道:

“咳,今有高壮行并其兄弟四人___、___、___、___在卯时初,于珠溪旁无故殴打张淮生。咳咳,现已知错,愿赔偿张淮生灵米___以表歉意,于三日内交付,逾期一日多付一成。

本人签署此状时,神志清楚,身体健康,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欺诈、胁迫或其他不当影响。

签字人:___

见证人:___、___、___、___

太和549年春,三月初二,于幽云谷珠溪畔第9株柳树下。”

高壮行看完契书,头也不疼了,喉咙也不痛了,气也不喘了,用力甩飞,黑红着脸道:“凭什么,张小子你凭什么?!”

张淮生轻笑一声,凑到他耳侧、离着一尺远,说道:“这位高大哥,你也不想‘松麝香’被仙师知道吧,我想仙师肯定想知道是谁把谷内的财产给害了。”

高壮行更气了,怒道:“分明是你小子打死的野猪!而且仙师住哪儿你知道吗?你还要告诉仙师,真是笑话!我本来就要去上告仙师,你等着吧,你死路一条了!”

张淮生并不动怒,只是说道:“高大哥可别乱说,这野猪不知怎么跑到小弟的院子里,然后一头撞死了。”

“不瞒你说,小弟正准备将这捡到的野猪献给段执事呢,想必段执事必然知晓仙师住所,也必然会抓住损害谷内财产的元凶。”

高壮行脸色阴晴不定,目光飘忽,过了一会才对着小弟开口:“去,给我捡过来。”

拿着契书,看着上面那么的血字,他头皮发麻。

但又被张淮生和小弟们紧紧盯着,他只得狠狠心,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撕下来一块布条,开始抄写了起来,在灵米那一栏,填了个三斤。

张淮生“咳”了一声,小声提醒道:“松麝香。”

高壮行无奈,涂掉之后又填了个五。

“咳咳咳”,张淮生喉咙有点发痒。

高壮行黑着脸,一咬牙填了个十,这下张淮生喉咙好了,不咳嗽了。

高壮行抄完,按了手印,又把4个小弟名字填上,让他们也咬破手指按了手印,然后把契书扔给了张淮生。

张淮生却并不接,客气地开口:“烦请高大哥再涂抹过的地方,也签个名字,按个手印。”

高壮行气得面色发白,可能是失血有点多了,恨恨地照做了。

张淮生这才满意接过,又“善意”地提醒了一句:“高大哥需不需要自己保留一份,可以借你再抄一遍。”

高壮行面无表情地开口:“不需要!”

张淮生点点头,拱了拱手,道:“烦请高大哥上心了,若是逾期了却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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