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中天,火热的阳光照在大地上。
李清弦和田修北一前一后,行走在通往苦水城的官道上。
官道上空荡荡的,一个行人也没有,这让李清弦觉得有点反常。
苦水城位于祁云山东南十五里,是楚国三千里疆域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苦水城地处偏僻,并不是什么交通要道。本地又没有什么特产,整个县就一个大写的“穷”字。
官道年久失修,地面净是些坑坑洼洼,稍不注意便会让人崴了脚。
李清弦只顾埋头赶路,耳畔突然传来田修北的惊呼。
“老爷!您快看!那城门头吊了个人,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李清弦抬头看去,发现上吊之人是苦水城的教书先生卢夫子,急忙喊道:“修北,赶紧救人!”
听李清弦喊得急切,田修北化作一团烟雾,瞬间便至城头,把卢夫子救了下来。
李清弦紧随其后,吩咐田修北把卢夫子放平躺在地上,伸出双手,一手搭脉,一手试探鼻息。脉虽弱,但绵而有力;鼻息虽缓,但也没有气绝。
田修北急忙问道:“老爷,怎么样?这人还有救吗?”
“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就悬了!让他休息休息,缓一会就好了!”李清弦解释着,站起身来,看向城内。
苦水城不算宽扩的街道上,空空荡荡,一个行人也没有,很是反常。
李清弦低声道:“苦水城街面上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田修北提醒道:“老爷!您认识这个人吗?待会问问他不就知道啦!”
李清弦点点头,道:“此人是卢夫子,乃是苦水城教书先生。半年前,我到苦水城行医,卢夫子三岁的儿子得了食积之证,曾邀我前去诊治。我记得卢夫子是老来得子,宝贝的不得了。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想不开自寻短见呢?”
说话的功夫,卢夫子已经醒了过来。
卢夫子一张开眼睛,便看到李清弦,眼中先是露出惊喜之色,紧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转为绝望,双手使劲锤地,哭着喊道:“啊!啊!啊!小李神医,您怎么才来啊!可怜我的好儿子,怎么就这样死了呢!你这一去,剩下我这当爹的一个人孤零零在这世上,你让我可怎么活啊!你可让我怎么活啊!”
李清弦微微皱眉,问道:“卢夫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好儿子啊,你别怕!爹这就来陪你!”
卢夫子又哭又叫,就像是疯了一样,爬起身就要从城头跳下去。
李清弦一把拽住,随手一巴掌打在卢夫子脸颊上,低喝道:“卢夫子,能不能好好说话!”
卢夫子脸上吃痛,倒是清醒了许多,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李清弦,骂道:“你这小道士好生不讲道理,平白无故打老夫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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