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基础功,陈雷谨记师父叮嘱,一丝不苟的每天练习,一遍不行就再来一遍。

刚开始的时候,那一人多高的钢柱子,陈雷卸下沙袋,一个助跑,手在顶端一搭,一拉,身体就已经站在柱子顶端,可这柱子顶端是那种椭圆的半球状,特别光滑,稍不注意,一个重心不稳,陈雷就从上面跌了下来。

如此反复,整整练习了一天,陈雷才努力在柱子顶端站稳,接下来还要练习在各个柱子上面快速游走,边走边打拳击球,还要躲避拳击球的回弹,陈雷只能慢慢一步一步来,先把柱子上面快速游走的技能练熟悉了再说。

陈雷在练习的时候,张老道就在一旁看着,偶尔看陈雷练习的不对或者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就出言指正几句,在师傅的指点下,陈雷进步飞速。

陈雷练这一步基础性的训练,就已经觉得古武传承真的博大精深,像这第一步在钢柱顶端站稳,就很考验人身体的核心稳定性和弹跳能力,还有身体协调性了,更何况接下来还要在各个柱子顶端之上跳跃腾挪,打拳击球,打的同时还要闪避拳击球的回弹,稍有失误,就跌了下去,一天之内,陈雷也不知道跌下去多少次,亏的陈雷练习外家横练功夫练得一身皮肉结实,又有三体式和龟鹤吐息术配合恢复气力,这才从早到晚一直坚持下来。

要知道,顺顺利利一直向前确实并不吃力,就像陈雷跑步一样,背着沙袋一直向前跑就是了,可如果跑一步就跌一跤呢?陈雷每一次从上面跌下来,就像一次挫败,每天都要重复成百上千次这种挫败,对人的身心损耗是非常大的,可陈雷依旧坚持不辍,

跌下来,再提气跳上去,体力消耗是一方面,精神上对陈雷来说也是一种打击,一直顺风顺水惯了,陈雷不相信,自己会连这最基础的一步都练不好?

一方面是因为内心的骄傲,不允许陈雷被挫败感击倒,另一方面,可能就是长久以来的那种坚持,他想一直走下去,看看古代练气士那种修炼者究竟有多强,究竟有没有长生的存在?

经常健身的朋友都知道,越练会越爽,越强会越爽,陈雷现在正慢慢的陷入这种循环,就是要不停的虐自己,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努力,练的量还没有到位,所以每天基本都是除了吃喝拉撒,就是一个字…练。

陈雷这种疯狂的训练状态也吓了张老道一条,看着陈雷那仿佛走火入魔一般可怕执着的眼神,连忙让陈雷停下来歇一歇,站站三体式,以龟鹤吐息术缓缓吐纳恢复,

“修炼一道,贵在坚持,但也当松弛有度,一张一弛,一紧一松,才符合阴阳太极之道”,张老道如此劝陈雷,,

“昨日与你说过,人体的修炼是一门科学,这一张一弛,一松一紧,古代的道家修炼其实是符合人体神经学和人的作息规律的,如果你一直绷紧了神经,身体,大脑都得不到有效的休息,身体就会逐渐走向崩溃,就算你现在身体强横,可这种状态,你又能保持多久呢?正所谓刚过易折,正是这个道理。”

“再说,人体修炼,其实说白了和那些健身的一个道理,都是不停让身体达到一个极限,再休息好之后突破身体原来的极限,只不过方式方法和走的路子不一样而已,追求目标也不一样”,深入浅出的几句话,猛的点醒了陈雷,

之后,陈雷每次跃上钢柱,在钢柱顶端上来回纵跃之时,身体总是有意无意保持三体式的那种神韵状态,似紧未紧,似松未松,时而身体放松,时而精神紧绷,身体在运动的同时又不断的恢复,好像将三体式融入到了身体每个部位,换句话说,就是成了身体本能。

看到这一幕,张老道不由得轻笑着点点头,看来这次真的找到了一个天才,自己只是提了一句,就已经举一反三,将自己没有说出来的精要领悟并随之做出调整。

渐渐的,陈雷在钢柱顶端越走越快,一步跨出,轻松就来到另外一根柱子顶端,再一闪身,身体已经到了另一个柱子上面。

觉得自己在钢柱顶端已经可以按照那些八卦梅花桩的次序游走而没有一丝停顿生疏,陈雷觉得可以终于可以击打拳击球了,

哪知道,刚轻轻一打,拳击球就以飞快的速度弹了回来,刚要换步到另外一根柱子,再打下一颗拳击球的陈雷稍一躲闪,身体一斜,又掉了下去。

不过陈雷这次掉下去,身体早有了准备,半空中身子飞快的一缩,就变成了手脚先着地,刚到地面,手用力一撑,脚尖一点,却是飞快的纵上了钢柱顶端。

张老道在旁边看的满意至极,这小子,我还没教这个身法呢,竟然自行本能的使了出来,这一招,在形意拳里面,叫狸猫上树,就连落地调整身姿落地姿势,都和猫儿一样轻灵。

最后这一步在钢柱上面击打拳击球,可以说是整个步法里面最辛苦难度最大的一步。拳击球在钢柱上面的位置全部不同,有的在最上方,需要在钢柱顶端跳起来才能打到,有的在小腿位置,需要蹲身搂腰才可以够着,还有的身体腰部左右高度,

这就造成了你刚打完要躲闪,就会碰到另一个拳击球,而且依照惯性,拳击球会一直在那里来回弹击,弄的陈雷一整天灰头土脸。

一连数月,陈雷每天都在这种训练中度过,转眼间,时间就到了冬季,天京的雪也如约而来,这一天,外面银装素裹,陈雷身着一件单薄的练功衫,在巨大的练功室里钢柱之上纵步如飞,边游走边击打拳击球,只见那些拳击球一个个来回弹击的闪出了幻影,却没有一个与陈雷身体接触,只听见不停击打的啪啪声,良久,陈雷脚步一停,从柱子上面一跃而下,站定后长嘘一口气,缓缓将体内奔腾不休的气息压下。

“哈哈哈,好徒儿,你这速度,可比你几个师兄快多了,”张老道从门外大笑着走了进来,

“他们用了多长时间?”陈雷不由得好奇道,

“你大师兄五个月,你二师兄也差不多,只有你三师兄,天性顽劣,八个月还不熟练,天天跌下来碰的鼻青脸肿的”,陈雷闻言,也是会心一笑,几位师兄也算是很厉害了,一般之人,这功夫怕不得练好几年都不一定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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