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

山君点点头：“知道啊，我曾经有幸听他讲过学，我的道法就是他传授的。”

“他是不是骑着一头青牛？”

山君想了想：“当年他传完道离开的时候，确实骑走了一头牛，怎么了吗？”

白颐贞感觉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大脑一片混沌。他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震惊：“你知道老子，却不知道孔子吗？”山君眼中满身疑惑不解：“孔子到底是谁啊？”

白颐贞理了理思路，随后问道：“山君，现在是哪个王朝？”

山君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我之前游历大陆的时候还不能化形，只敢昼伏夜出，不敢到有人的地方，所以没听到过这方面的消息。你如果想知道的话不妨去问问胡玲玲，他们知道的多。”山君拍了拍白颐贞的脑袋：“你的心境乱了。”白颐贞猛然惊醒，赶紧诵念起心经。

山君起身伸了个懒腰，筋骨发出一串噼里啪啦的响声，山君道：“我已经饿了几天了，现在要去捕食了，要随我一起吗？”

白颐贞疑惑道：“山君不是已经到了辟谷的境界了吗？怎么还要进食。”

山君道：“我的确已经辟谷了，所以我不吃凡尘俗物，我只吃人。”白颐贞吓了一跳：“你吃人？难道就不怕再造杀孽，增长自身的业果吗？”

山君望着天空叹气到：“我吃人，是因为人是万物之灵，吃他们可以增长我的寿命。我的寿命已经不足二十年，就算枉造杀孽做多也不过让我难以善终罢了，我现在要想多活几年就只能靠着吃人和吸收月华来苟且偷生了。”

白颐贞闻言一阵恍惚：“不是说成就金丹就可以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吗？”山君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还未开智的时候不知吃了多少尘世俗物，还捕食过人，造了杀孽，所以今世才得了七百二十年的阳寿。”

白颐贞闻听此言感到一阵词穷，山君想要活下去，这好像没有错，但要牺牲他人的性命来增长阳寿，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可转念一想，这世间不就是强则强，弱则亡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白颐贞本想拒绝，毕竟曾经做过人，现在不想看到一条新鲜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散，可转念一想，山君是他的师傅，对他来说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自己若是跟着前去，说不定可以帮着山君分走许多业果，叫他可以多活几年。

白颐贞打定了主意，对着山君说到：“走吧，咱们一起去。”说罢，跳起身来，将身子盘附在山君伸过来的尾巴上。山君晃了晃身子，剪尾跑蹄，一步越出三丈远，在山林中辗转腾挪，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出密林中，密林里分布着几块巨石，刚好可以供行人休息。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处洼地，顺着洼地一侧有条淙淙潺潺的溪流，一颗三人怀抱粗的柳树立在那，山君卷携着白颐贞来到柳树背阴处匍匐着，等待着过往的行人。

山君见白颐贞有些心不在焉的，于是主动的挑起话题来：“这里的气候潮湿，林间也少有光照，很适合灵芝草等草药的生长，所以有很多人跋山涉水来这里采集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