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颐贞睡眼朦胧的起了身,惬意的伸了个懒腰,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几天以来累计的睡眠不足的倦意在一觉醒来后烟消云散。

其实在月华入体后白颐贞早就可以舍弃睡眠这种低效率休息方式了,毕竟没有什么比吸收日月精华更能放松身体和精神,但做了十几年的人这种习惯很难丢掉,潜意识里仍然会觉得累。那不是生理上精神上的累,而是心理上的。

白颐贞迷迷糊糊的伸出尾巴揉了揉眼睛,却被一阵撕裂的痛苦刺激的瞬间清醒,扭头看去,尾巴上有一个指头大的血洞,皮肉外翻着,几片蛇鳞早已消失不见,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仍然渗出了点点血迹。白颐贞看的呲牙咧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前精神紧绷没有注意到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幸好伤口不是很大,而且尾巴里残留的点点灵光止住了伤势,这才没有大量失血,不然自己早就死在睡梦中了。

回头去看那团稻草上,已经布满了血污。白颐贞又倒吸了一口冷气,瞬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不行,我也需要疗伤。”白颐贞虚浮着脚步游到了洞口,看着已经高悬在头顶的太阳,白颐贞心里一沉:“怪了,我记得已经中午了啊?怎么这太阳又低下来了。”然而尾巴上阵阵的痛意让他不愿多想,于是赶紧在洞口处入了定。

他按着山君之前的教导的引动着眉心的灵光缓缓的往伤口处流动,那灵光附在伤口上,阵阵温润的感觉拂去了钻心的疼痛,白颐贞紧皱的眉头微微的展开了些。眉心的灵光如同涓涓的溪流冲刷着疗愈着伤口,但是他的修为毕竟有限,那涓涓的溪流很快就变成了缕缕的丝线,最后直接消失不见。白颐贞无奈的睁开了眼,修为是硬伤啊,灵光一停,尾巴的伤口又重新疼起来,甚至疼的更厉害了。

白颐贞仔细的打量着伤口,现在伤口已经微微的泛白了,也不在往外渗血了,但是依然能看到里面白花花的蛇肉,甚至能看到伤口处的肌肉因剧痛微微痉挛着。

白颐贞欲哭无泪,只能重新入定开始吸纳日精,稀薄的日精顺着呼吸在体内流转着,当那炽热的日精流到伤口附近时,一小部分竟然停止了流动依附了上去,白颐贞只觉得一阵剧痛突然间升起,痛的他顿时呼吸一阵紊乱,竟是坐卧不住,差点出了入定。那股痛意随着日精的涌入越来越强烈,白颐贞终于忍受不住出了入定。那股剧痛也随之散去。

白颐贞呲牙咧嘴的仔细的打量着伤口,没有发现半点异样,心里忍不住疑惑这股剧痛是从何而来。摇了摇头,又开始吞吐日精,于此同时那股灼热的感觉再次升起,白颐贞死死的咬住了牙关,不再多想,努力的不被剧痛影响,一心一意的引导着日精在体内流动。

等到眉心的灵光重新充盈起来,白颐贞赶紧的停止了吞吐,长时间的痛苦让他的精神达到了极限,瞬间精疲力尽的瘫软在地上,那股灼烧的痛意也在缓缓消散,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着,他感觉尾巴上的伤口上冒出了点点粉嫩的肉芽。看着斜在西山的太阳,白颐贞强打精神撑起身子,再次引动眉心的灵光修复伤口。

等到眉心的灵光再次枯竭了,白颐贞估算了下时间,第一次修复伤口的时候眉心的灵光只坚持了半个时辰,这第二次应该也差不多,日落的时间大概是酉时,那现在最多也就戌时,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子时。现在日精月华都极其稀薄,自己的精神状态也很差,不如等到子时再修炼。白颐贞打定了主意,决定先回洞里歇息歇息,养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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