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入酒店大堂之前,那依悄悄地把手往回抽了抽,但沈浪却把她握得紧紧地。
有啥好遮掩的?
谈恋爱,那就光明正大的谈。
先把旗子竖起来,省得日后跟刘天王一样,恋情不敢公开,还要隐婚。
再说,他又不当偶像歌手,怕啥?
紧接着,两人一路手牵着手,走进了404号房。
此刻,房间里坐满了人。
陈建添朝着两人的看了一眼,然后就收回了目光。
同时,他心里想着。
两人早就认识了?
之前就是男女朋友?
虽然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但陈建添并没有说什么。
沈浪昨天留下的那盘录音带,在座的人都听了,而且不止一遍。
越听,越觉得编曲牛逼。
关键那词也写得贼好。
尤其是《蓝莲花》和《追梦赤子心》,陈建添是香江人,没有多大的触动。
郑均新专辑《赤裸裸》的制作人张伟宁却是感触极深。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自由,不就是他们这一辈人追求的东西吗?
还有那句‘穿过幽暗的岁月,你也曾感到彷徨’,‘幽暗’肯定是指那段特殊时期。
经历了那样的岁月,谁不彷徨呢?
至于《追梦赤子心》,张伟宁直接听哭了。
‘在天色破晓之前,我们要更加勇敢’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
字字句句都写到了他们这代人的心坎里。
特别是玩摇滚的人。
1987年,‘宝贝兄弟’乐队成立,乐队成员由张伟宁、常寛、陈进、赵牧羊组成,解散前,他们参加过‘90现代音乐会’。
90现代音乐会是华夏摇滚乐队第一次集体公开亮相,宝贝兄弟、ADO乐队、眼镜蛇女子乐队、唐朝乐队、1989、呼吸乐队全部参与了那场盛会。
彼时,黑豹乐队只能坐在台下看着他们。
然而,官方对于摇滚乐的感官却不太好,老崔的《一无所有》,以及《一块红布》,两首歌的讽刺性太强。
我们怎么可能一无所有?
即使物质匮乏了一点,但我们有丰富的精神世界。
还有《一块红布》里的歌词,‘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你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说我看见了幸福……’
很敏感。
也很摇滚,很叛逆,正因为崔建唱出了很多人不敢说的心声,他才被无数人捧上了神坛。
崔建从一个歌手,变成了一个时代的印记。
然而,这也让官方对摇滚乐更加敏感。
在大众的眼中,摇滚乐已经跟街溜子、盲流、问题青年、飞X子、烂交划上了等号。
虽然摇滚圈确实很多乱象,很多烂人,但在真正的音乐人心里,那些人并不摇滚。
那些人只是借助摇滚乐放纵自己,为‘摆烂’,为‘放纵’找一個合理的借口。
沈浪就看不惯那群烂人。
什么玩意?
毒狗、赌狗也配谈理想?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当然知道摇滚乐不受待见,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摇滚乐队都不能上电视节目。
连进电台广播室都需要层层审批。
他发一张正能量的摇滚专辑,一是为了祭奠那段浪荡的时光,二是告诉别人,摇滚也能励志向上。
也能多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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