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穿着这身“乞丐服”,那仿佛不经意间刻意流露的春光,以及藕荷那欲说还休的语气,任君采劼的眼神,也很难不让人想歪了。
遗憾的是,她遇到的是阿旺。
阿旺游历天下这么久,多么风骚不羁的女人都见过,哪里是藕荷这种水平的女子能随意勾搭的?
更何况,自从见到藕荷的第一刻起,阿旺就在心底吐槽了藕荷的道号。
如今看来这个道号起得简直太有水平了,藕荷的表现,与她道号的谐音媾和简直不要太贴切。
阿旺甚至在心底将藕荷的道号改写成了“偶合”,意为与偶遇之人相互交合。
阿旺冷冷地看着藕荷表演,待到演出结束,阿旺才语气冰冷地回答:“像本尊这样的天才,当然是靠天赋被特招进来的!哪里还需要托谁的关系?”
听阿旺这么一说,藕荷心底忽然一沉。
阿旺将藕荷的表情看在眼底,忽而话锋一转。
“硬要说托了谁的福,或许应该是托了宗主的关照。”
藕荷听到这话,眼神中忽然又生出希冀的神色。
阿旺立即话锋再转:“但是宗主也是女的,而且明显是个比你强上不止一筹的大美女。
我觉得,把你引荐给宗主的话,她应该对目前这种风格得你,没有任何性趣!”
究竟是兴趣还是性趣,空口白牙这么说,确实没办法轻易分辨。
不过,就凭阿旺这个态度,藕荷已然知晓自己的主动勾搭失败了。
重重地哼了一声,藕荷扭动着肥大的屁股,离开了阿旺的身边。
不一会儿,队伍来到了衣堂。
衣堂只是一个笼统的叫法,衣堂的官名其实是织造堂。
这里从缫丝到烫染,从裁剪到缝纫,只要与穿戴有关的,都有涉及。
刚进入衣堂地盘时,确实有许多莺莺燕燕让锻造堂的弟子一阵神清气爽。
可走了没多远,他们就发现身边的人变得越来越少。
当进入衣堂深处的一处院落的时候,除了带他们过来的藕荷,在场的便只剩下从锻造堂来的新弟子了。
一股不详的预感从众弟子心底涌起,或许衣堂的生活跟他们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藕荷没有过多的交代什么,只是告知阿旺一行,这里是他们来到衣堂的第一站,只要努力工作,很快便能到达第二站。
交代完,藕荷一改之前的风骚模样,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间院子。
藕荷的接待可谓是不清不楚,既没有交代器堂弟子来这里需要轮训的科目,也没有交代他们所需要担负的职责。
好在,器堂弟子自带了铺盖。而且,这里的房舍也足够多,预计居住环境应该比器堂的耳房好上不少。
器堂弟子们开始搜索并打扫院子和房舍,发现院子中间的一口甜水井功能完好,很是兴奋。
遗憾的是,房间虽多,却并没有床铺,堆满一半空间的,是一个个仿佛大号澡盆的大木盆。
难道说,这间院子以前是专门给衣堂弟子泡澡的浴房?
各种旖旎的念头在器堂弟子之中快速散播开来,也让打扫卫生变得轻松了许多。
第一日的时间很快便过去,阿旺让夜寂安排弟子们打地铺休息,他自己则打算等天亮了去找衣堂堂主交涉一下床位的事。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院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队人。
久违得木质车轮转动的声音,搅扰了正在打坐修行的阿旺。
同时也吵醒了还习惯夜间睡觉休息的一众器堂弟子。
夜寂第一个跳出去开门,门外是十余量满载的平板推车。
修真宗门里面出现这种凡俗世界底层劳动人民使用的运输工具,让曾经很熟悉这种东西的夜寂都是一阵发懵。
板车队的头领,是一个一身棕黄色衣衫的少女。
她泼辣地推了夜寂一把,差点把夜寂推倒。
踉跄半步的夜寂大声质问少女要干嘛!
少女咋叉着腰叫嚷:“干嘛?当然是来送衣服!
我才要问你挡在这里干嘛!
你知不知道,全宗门上下,有多少弟子在等着穿这些衣服?”
夜寂愈发迷糊:“别人等着穿的衣服,送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
泼辣少女仿佛更加站住理,上前一挺胸膛:“当然是叫你们洗衣服啊!”
夜寂有人不甘示弱地一挺胸膛,崭新的器堂弟子服胸前那如跳动火焰一般的图案一阵抖动。
泼辣少女吓得赶紧向后一缩身子,成功避免了预见之中的碰撞。
崭新的弟子服,让泼辣少女也有些迷惑。
这种待遇不要说她们这些杂役弟子,辅助堂口的新晋弟子怕不是大多都享受不到。
而有可能享受这种待遇的资深弟子,或者长老堂主们的亲传弟子,又怎么会出现在浣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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