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少主把朝堂直接喊懵,如此有气势的场景,把尚未走远的景项惊得一个趔趄,心底升起一种自己穿越到了龙王赘婿片场的感觉。
不过她也清楚,对方这是注意到了她还躲在左近,这声少主或许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让她少管闲事。
“切,谁还乐意听了。”
景项在两道强大气息的锁定下,假装不在意的远离。
可恶,这里明明是自己的租房啊。
“那个……”庭院内,朝堂的目光在这些他从未见过的黑衣人身上扫过,最后看向一个看似领头的英俊大叔,试探着开口问道:“您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您就是我家的少主,不能再确定了。”头领笑意盎然。
从小就听师父说自己是从山脚野草地里捡来的,小道士的眼睛忽地亮了亮,故事里面那些牛掰哄哄的认祖归宗桥段如雨后春笋般在他脑中噌噌往外冒,于是忍不住道:“我这是要回家继承大宅子了吗?我爹是谁?他一定很有钱吧?”
“唔。”黑衣人们均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头领回头瞪了瞪,才让这群人把笑意狠狠地憋了回去。再回过头来,头领微笑回道:“大宅子要多少有多少,但这事说来话长,少主还是跟属下先回府上再说吧。”
“这么急着带自己回去?”
朝堂感觉来人似乎过于着急了。
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讲不明白,只不过,他还真不能二话不说立刻就跟对方走。倒不是怕被拐卖,他自认还达不到让人如此兴师动众的地步。
但就算再迷糊,他朝堂也绝不是傻子,对方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想来是害怕不能成功把他带回去,那便很可能是做好了跟道门正面抢人的准备……
“不如先去屋里把事情讲明吧?”朝堂再试探问道。
如果这些人要把他绑走,他也无能为力,但还是希望对方愿意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而他知道,无论自己最终做出什么选择,他的人生也注定会因此而发生改变。
“那……好吧。”英俊大叔叹了口气,对朝堂点了点头,伸手示意让朝堂先请,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迈步进屋。
“我叫朝堂,想来大叔早已知道,却不知大叔您怎么称呼?”两人落座后朝堂先开口,熟练地给对方倒了碗煮面时顺道烧开的水。
“属下吴增,暂任辰塘铁卫的总副官。”
“我就说这身黑衣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原来竟是辰塘铁卫的黑金软甲?”朝堂咋舌,心头暗忖,“那也就是说,我爹他是辰塘铁卫的总头领?又或者是兵家的那几位大人物之一?”
心里有了七八分的猜测,朝堂原以为这位吴总副官会顺着话继续说下去,但又好像有什么顾虑,话头直接便断了。朝堂想他可能在等自己主动问询,于是开口:“吴叔,要不您先给我说说关于我爹的事情,如何?”
“少主,您相信属下的话?关于您的身世?”
吴增如此作态,也是因为想的太多。
朝堂既然觉察到了自己对武当山怀有敌意,如果他心中倾向武当山,也已经看出自己并没有想要绑架他的意图,那便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他少主的身份。
反之,如果他对武当山无所眷恋,就应该会跟自己回府,而不是就在这么一个双方都陌生的地点开展谈话。可最终他还是作出了如此违背常理的选择,就说明他并不确定自身少主的身份,而他又愿意让自己向他证明……
吴增此前纠结之事,也正是如此。
“不然怎样?”吴增的两句反问,搞得朝堂莫名其妙。
他倒没有吴增想的那么多,他选择相信吴增的话,但也不打算跟他回去。毕竟,他更加相信自己的师父,而他觉得双方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是应该由属下说出当年在您的襁褓里有什么信物,或者您身上留有什么胎记、疤痕之类的……您才会信的吗?”吴增道出此前纠结之事。
从进屋之后,或者说从今天决定见少主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想如何努力说服朝堂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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