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是被柳别的大嗓门给叫醒的，在睁眼的前一秒，他还以为是柳别遇到了危险，又或是宿舍里发生了异变，结果睁眼看去，只见柳别哆哆嗦嗦的站在床边，指着墙壁颤声道：“有……有虫子！”
额。
温九揉揉眼，情绪瞬间放松下来：“不就是个虫子吗，大惊小怪。”
“可它长的太吓人了。”
这时，宋平也因叫声醒来，来到柳别下铺的位置，往墙上看去。
脏污的墙面上确实有只奇形怪状的虫子，但并不是很少见。
他觉得好笑，安慰道：“这是蚰蜒吧，不咬人。”
温九在上铺幽幽的道：“但是它可能会钻进人耳朵里。”
“靠，别吓我！”柳别脸色急变，连忙把头倾向一边，用手拍打着上面的耳朵，好像真的被虫子入耳一样。
见没什么大事，两人不再理会他，宋平随即看向另一个上铺，牛常睡得正香，还没有醒。
温九打开手机，瞄了眼时间，对宋平道：“叫他起来吧，快到点了。”
“嗯。”
宋平应了声，踩在简陋的‘梯子’上推了下牛常，后者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彷佛没睡好，一脸的疲惫和虚弱：“到点了吗？”
“六点多了。”
“好。”
牛常下了床，脸上依然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甚至连眼睛都很难睁开。
宋平自是好奇：“你昨晚没睡好？”
牛常白了他一眼：“你老是在打呼噜，还说梦话，我怎么可能睡得好。”
“啊……是么。”宋平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跟他道歉：“我确实有这个毛病，以后我尽量小点声。”
滴滴，群里发来消息。
“群主，起床了吗，我们要去上班啦！”这是汤韶敏发的。
“你怎么也叫我群主……”
“我要去车间，先走一步了，到时有情况再联络。”
“嗯。”
十六名玩家，不算温九的话，工作大致分配是这样的：四名女玩家进车间，其他男玩家全部进窑。
车间的活比较轻快，只比电子厂的流水线稍微沉一点点，但在窑里干活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宋平叹了口气，收起手机，跟温九到门外点上烟，准备来一支早起烟，但刚刚点上，他的视线立刻被旁边的宿舍门给吸引。
温九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记得昨天的时候，这些门都是关着的，而且全都上了锁。”
“就是关着的啊，现在也是。”
宋平一怔，再次看去，结果发现门还真的全都关上了。
温九似乎明白了：“你刚才看到它们都开着？”
宋平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来我也中招了。”
该死，为什么会出现幻觉呢？
我有做过比较奇怪的事吗？
算了，先去干活，等回来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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