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银行抢劫案

三天后胡杨的小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来人叫杨起凡，是重案组的警探。很直爽的一个人，开门见山的问胡杨，案发当天胡杨的感觉，当天做笔录的时候，胡杨说过案发现场的全过程，并告诉了那辆小车的车牌。案发后留给警方的线索太少了，警方巨额悬赏线索，除了增加了大量的甄别工作，没有多少有价值的。杨起凡要胡杨说一下对三个劫匪的感觉。想从中找到破案的灵感。“不是三个劫匪，应该是四个人。”“你怎么知道？”杨起凡脱口而出。“他们把钱扔进车厢时，第一个布袋子被往后移动了一些，应该是有人拉了一下。我当时通过银行的玻璃门看到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不早说。”“当时没有想起来。”“那你说说三个劫匪的感觉，随便说别有顾虑。”“我感觉贴炸弹的是他们的头，他应该有强迫症，炸弹一开始就粘住了，他在调整，应该是没有贴正。还有，开枪的和开车的面部露出的部分很像，是不是双胞胎或者亲兄弟什么的！”胡杨比划着自己眼部的位置。

这是两条非常重要的线索。杨起凡留下了联系方式，匆忙回去排查了。

古城市白云纺织厂家属院，一家四口从外向院子走，中年夫妇略显疲惫，但依然微笑着和在院子里乘凉的邻居打招呼，“张科长，出去了？”“是啊，亲戚家的孩子结婚，去昌都吃席去了”“你这两个儿子又壮又帅的，什么时候吃小龙小虎的喜糖呢？”“等你给介绍对象呢”张科长回答着，其他三人微笑着致意。因为是职工大院，去上班是同事，回到家是邻居。半年前，白云棉纺厂被睿文集团兼并，加速了这个跟不上时代的企业的衰败。大部分职工在家等待睿文集团的安置，在这期间只领生活费。有门路有想法的职工，现在不是在忙着调工作，就是自己开始创业，摆个摊开个店。可是大部分职工还是等着睿文集团的安排。所以不管工作日还是休息日，天气炎热院子里乘凉的人不少。

银行抢劫案的前两天，张胜利一家从家属院出来给院子里的邻居打招呼，说着要去昌都参加亲戚的婚礼，四人坐长途汽车四个小时到达昌都，直接先到亲戚家拜访，饭后没有接受亲戚热情的留宿，张胜利以第二天要去昌都逛逛为理由，去市中心的招待所开了两个房间，第二天天不亮，小虎开来他提前偷好藏好，而且换过牌照的微型面包车，这辆车是小虎战友的车，他知道战友回家探亲，于是他偷了过来。开车返回古城，到达古城后取上事先藏好的手枪和炸弹，然后开到商业街路边，等待着运钞车离开银行二十分钟后，张胜利下令动手，在成功抢劫银行后，开车离开古城返回昌都，把钱和枪放在小虎租的院子里，换好牌照，小虎去把车放到原来的停车地，神不知鬼不觉。张胜利和小龙也没闲着，把卧室里的炕扒开，然后把枪和面罩，放进去扎好袋子，放进炕里，用假牌做了两个直角的围挡，此时小龙已经和好水泥，张胜利再把炕砌好。等到中午以后，他们在街上大吃一顿，然后提着昌都特产，回到招待所，此时招待所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而且服务员也已经换班。没人注意到他们，回到房间，一直睡到天亮。第三天早早来到亲戚家参加婚礼，之后，四人坐长途车回到古城白云家属院。张胜利设定回家的时间也很科学，傍晚，晚饭后，大院乘凉的人很多。

几天后，派出所接到协查通报，查询辖区内有双胞胎的家庭，调查警员找到带红袖标的大妈询问时，大妈很自然的成为张胜利一家的时间证人。一去一回这一家人大妈都亲眼见证。

四人回到家里，女人去厨房做饭，张胜利带着两个儿子走到了里间的卧室，低声说：今天开始咱们就忘了昨天的行动，一切回归正常。玩两天，放松一下，但不能喝酒，不能打架，不能找女人。两个儿子点点头。两天后咱们开始下一个计划，这个是目标。他拿出一张报纸，指着头版头条的照片。这是一张古城晚报，新闻题目是：睿文集团成功收购白云棉纺厂，给濒临破产的企业注入生机。照片上的人正接受记者的采访，那个淡定自若的人正是上官博文。

上官芮把车停下来，这是一个可以买菜和购买日常用品的商店门前，离着胡杨的小院还有些距离，她熄火下车，走到后背箱前面，把小包斜挎好，她拢一拢还未干透的头发，用手腕上的皮筋把头发扎好，打开后背箱，里面放着一个DVD机，还有一个塑料袋，看样子是影碟。当她把后背箱合好后抬头的时候，她看见胡杨站在商店门口，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她也笑了，笑容中有些羞涩，也有些偶遇的惊喜。胡杨问她晓华来不来，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胡杨让她等一等，他转身进商店，先是用公用电话打了一个电话，是给丁文杰打的，让他也过来，叮嘱他带点五花肉来，他又买了几样青菜和鸡蛋，然后出来和上官芮慢慢的往小院走去。

上官芮本想说点啥，但好像找不到话题，上官芮怪自己总是这样，一有和胡杨独处的机会，自己就觉得不自然而且无话可说，不是不想说是不知怎么开始。没见面时又觉得有好多话对他说。看了一部好看的电影，会想见面时如何给他分享。看到读者上好笑的笑话，也想着给他说说，可是一见他就有些不自然。就在上官芮胡思乱想的时候，胡杨开口了“上官，下次来把车停在我家门前吧，方便点，如果你能开进院子也是可以的。其实上次去你家我就知道你有宝马车了，你开车绕过我们，然后跑来大门口接我们，是不？我没有那么脆弱，也没有那么在乎这些，不过还是感谢你的用心。”听到胡杨的这番话，上官芮既有被识破的小难堪，又有被胡杨知道自己用心的小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