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没有出乎易道的意料。
小夫妻不但来了,而且带着满满的疑惑和怒气找上门来。
也许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的同气连枝。而这样的情况,都被徐凤看在眼里,并对易道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更为浓厚的兴趣。
还是老地方——悟道茶馆。
一张桌子,四条凳,刚好能够坐下四个人。
水在壶中沸腾,向上不断地冒着青烟般的水汽。茶不是什么好茶,倒也不难喝!
易道坐在进门的正前方。他的对面是名叫李威的年轻男子,左手边徐凤落座,年轻女子彩欣则坐在了右侧。
易道知道他们心里都有问题,更有怒气,但他显得很平淡。
作为东道主的开场白,他选择了坐在正对面的李威作为对象。
进到店里的第一时间,徐凤已经介绍过彼此,他们对彼此有了初步的认识。
“李先生,今天到来有什么贵干呢?”易道明知故问。
李威听到这话就有些来气。
你难道不知道吗?但他没这样问,而是带着几分讽刺的回答道:
“听徐姐说易先生是高人!我从小长这么大,打记事起就没欠过谁的债。不知道易先生是口里的债从何而来?不妨说出来,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这话直入主题,没给易道留下任何的余地,大有处理不好就翻脸的意思。
“债不债的咱们先不谈,我得先向二位道个歉。当然,并不是为了所谓的欠债,而是我这人多管闲事,妨碍了二位的婚姻自由。”
李威对此并不买账,他说道:
“道歉倒是没这个必要,反正这个社会上喜欢妨碍别人自由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易先生还是把那个什么债讲讲清楚吧,我也好赶紧给他还上。”
双方言语交锋,大有针尖对麦芒之势。
徐凤有些着急,害怕事件失控,自己毕竟是中间人,到时候两头难做。她仔细看了看易道,希望从他表情中得到某些信息。
但这人脸上跟千年的泥土一样,没什么新样。
年轻女子名叫彩欣,至于姓什么,易道却不知道,也只好以彩欣称呼。
此时,彩欣也在关注,她很想看看易道能说出什么花样来。虽然她也觉得李威言语间颇有些冲动,但她也并没有出言缓和气氛的欲望。
然而,易道似乎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的觉悟,反而问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二位,从小到大生活应该还过得去吧。”
两人不知易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然是不想回答的。
李威抢着说道:
“这好像不关易先生的事!你还是直接回答我们,我们到底欠了什么债吧?”
易道:“那是当然!但是我们要一点点的来算,不然你自然是搞不明白的。”
李威心想,算,是得好好的算,他说:“好!那你继续。”
“还请回答刚才的问题。二位从小到大,过的应该都还不错吧?”
抱着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的心理,李威点了点头。
“确实还可以!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彩欣倒是略有所感!自小家里对她颇为娇宠,但正面教育也没落下,这使得她任性却并不蛮横,对家人也多有感激。
彩欣点头表示认同。
“也许二位的感触并不很深!不妨想想成长过程中的那些同龄人,他们中大部分可没有二位这样的待遇。”
这倒是句实话。不管是李威还是彩欣,从小都是衣食无忧,各种需求和欲望,父母能满足的大多都不在话下。
与多数同龄人比起来,说他们是人群中的焦点,也不为过。打心眼里,他们其实是有些看不起那些不如他们的人。
这是一种出生环境带来的天然优越感,他们处于其中并不自知,反而显得理所当然,却不妨碍他们的高傲。
“易先生到底想说什么?”彩欣这样问道。
“我想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二位心里是怎么想的。”易道回道。
“我们心里怎么想?”彩欣对这话摸不着头脑。
李威也差不多。
“我们应该怎么想呢?”李威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压下去的感觉,他反问道。
“你们应该怎么想,不是我该过问的事情,但在这里我可以说说我的想法。不知道二位是否愿意听上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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