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从黄金峡回到汉中的住处,忽然发现那把联络用的油低伞不见了,而门窗并没动过,心中不免惊慌。次日,余曼婷请他到她家中作客为他庆功,那箱文物也通过张仁兴的女儿找到了。余的家位于中山街的一个小院。肖文便答应了,他还没来过。
“你不待在张宅,万一出事咋办?”
“大白天的,再说祝司令又在南北两个方向各驻扎了一个排,弦一样的神经也该放松一下。你两次立功,作为你的上司也该奖励你一下。″
“你只比我大一级,又是小车又是私房,差别这么大。″
“这都是我父亲给我办的,靠那点工资我和你一样。张仁兴也回来了,给关了起来。″
“他虽有过失,但关键时刻还是勇敢的,我可以给他作证。”肖文忽然发现屋角有一把油纸伞,和自己丢失的那把一模一样,“我的伞怎么会在你这里?”
“世上没有完全一样的人却有完全一样的东西,这是批量生产的东西。″
肖文拿过伞仔细看了看,他忽然想起自己在伞的手把内孔做了个微小的记号,他拿起看了看,没有。这种伞是几年前的款式,现在己没有了。她内心一阵激动,难道她就是那位失散多年的同志?他不敢大意,又看看伞的成色,应该是几年前的。“我最近看过一首诗,其中有句很好,扬州故人辞,你认为如何?”
“下句是天际孤帆流。″余嫚婷一下抱住肖文,“这么多年,我以为组织忘了我。″
这两句暗语是从这首诗中提炼出来的。“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暗语对仗工整,一个字也不能错。余嫚婷是那位失联的同志已确定无疑。
肖文还是不敢大意,“那天你又为什么没带伞?”
“本来是带上的,快到时藏了起来,决定先来看看情况。”
“每年7月7日是激活的时间,地点是八里桥,这只有你知道,陕南特委知道,可祝盼盼为什么会在那里?″
“应该是巧合。”
“可是我的伞不见了,当时只有你们两个在场。″
“如果祝盼盼只是个普通人,她不会在意你那把伞,看来她的身份不简单。″
“那你的这把伞要么转移要么销毁,否则会影响你的安全。祝盼盼若真是特别人物,能怀疑我自然也能怀疑你。上级指示我们,在特殊领域的党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现在虽是国共合作,但打走了日本人还是有一场纷争的。”
“知道了,今天我给你做意式西餐。″
两人正吃着忽然电话响了,余慢婷接过电话,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出事了,张宅那边出事了,走!″
两人上车直向张宅而去,半路碰上汉中城防军被土匪阻击,两人只好弃车绕过去,到了张仁兴家,只见姿三郎等人已快打进大门了,这些人除了武士,还有十一二名陆军特战队员。原来日方高层见总不能得手,便派来三十名特战队员,那还有十七八人正在解决外围的驻军。
两人从背后向日本人射击,分明击中两名特战队员,但他们没什么反应,原来他们身上有防弹设置。那些日本人发现后边有人立即掉转枪口,肖、余两人都是短枪,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那十一二名特战队员呈扇形包抄过来,他们的意图很明显,要解决二人。二人换了弹匣。
“咱们的孑弹很快会打光,我这还有颗手雷,咱俩只有死一块了。″
“咱身上不都有军匕吗?不开枪就让他们偿偿军匕的厉害。手雷留给他们。”
“万一被俘了呢?还是用手雷好,咱们要死了,你能不能吻我一下?”
“上来了,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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