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裕王府西院的一处宅院里,此刻已经乱作一团。

痛苦的呻吟声不时地从院中屋子里传出来,只见一名五花大绑地少年正被一众仆人按在床上。

少年痛苦地紧闭双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身体不停地颤抖挣扎,按着他的奴仆个个胀红了脸,已经使上了吃奶的力气。

“快快快!别傻站着了,门外的再来几个人”一名身穿褐青色长衫的少年,边擦额头的汗水,边冲着门口喊道。

听到喊话,门外几名奴仆挽着袖子冲了进来,一起扑向了床上。

今日少年的力气格外大,平时两个奴仆就可以按住他,而现在七八个奴仆也就勉强可以按住。

屋中不远处,一名美妇人和一名少女相互依偎着,两人不时地偷偷抹眼泪,看着眼前痛苦的少年,美妇人心如刀割,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肉。

“喂!小桂子,让这帮狗奴才轻点儿按着我哥,否则让你们尝尝姑奶奶的厉害!”那名少女噙着泪水,开口怒骂道。

“元英郡主,奴才也心疼世子,可是没得法子!这要是按不住的话,要出大事,万一世子再有个磕碰,奴才就是万死也不能报王妃,世子之恩!”

那名身着褐青色长衫的少年,慌忙低头跪向少女,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落在地面上。

“那还不快去帮忙,你个狗奴子就知道跪!跪!跪!”那名叫“元英”的少女,气的在原地直跺脚,狠不得一脚踢死这个狗奴才。

而床上不时有奴仆被震飞下床,继而又有其他的又迅速扑了上去!

今夜注定是不寻常了。

与此同时,距离裕王府几千米之外的上空,一道灰色身影一闪而过,所过之处残留淡淡血雾。

“咳~咳~”!

灰色身影一边掐着法诀飞驰,一边磕着鲜血,衣服有几处破损,袖子都被扯掉一片,灰袍上衣浸染了不少血迹。

“看来这次要在劫难逃了,老道我真是倒霉,几百年的修行就要这般毁掉了?真是不甘心啊!”

灰袍道士一脸懊悔,但又无可奈何,真的要身死道消吗?

老道掐了一个法诀,感应到追兵越来越近,心中万分焦急,破口大骂:“这两个南宗的王八蛋追老夫两个多月了,还不肯放弃,老夫不就是偷拿了他们一块玉片吗?”

“必须想一个对策,老道可不能死,他们南宗的宝贝还没有好好研究呢!嘿嘿!”

灰袍老道摸了摸怀中的一块巴掌大的玉片,心中不禁窃喜,而那玉片上面附着一层七彩的光晕,这光晕像水波一样在玉片上面不停地流转。

远远的望着脚下的扬州城,灰袍老道闭上双眼双手掐动法诀,神识瞬间笼罩了整个扬州城,他希望能够找到一处可以暂时躲避的地方。

“咦?”老道忽然睁开了眼睛,盯着远处神识无法触碰的地方,看来这扬州城不简单啊!

此时追兵破空飞行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灰袍老道摸了一把嘴角的鲜血,随意地在道袍的衣襟上擦了擦,心头一动,朝着那处神识无法触及的地方,静悄悄地飘了过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破空声响起,在老道刚才停留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两个人影,一男一女,两人身穿褐青色道袍,手持拂尘,道袍衣襟也是血迹斑斑。

“师兄,这里有血腥味,空空道人在此停留过,他受了重伤一定跑不远!”

说话的是那位女道士,她环顾四周,望了望扬州城方向,对着旁边的男道士说道:“此处已无路可逃,他一定是躲到扬州城,我们要进去吗?”

“我们不进去,就在外面等!”

那位男道士眉头一皱,意味深长地望着扬州城,眼中的恐惧一闪即逝。

只见他手掐法诀,拂尘一抖,一张无形的金色大网急速变大,罩住了整个扬州城。

“我们先去旁边的那座山头暂避,只要玉片一离开扬州城,我就能感应到!”

说话间,男道士已经催动拂尘飞身而起,几个起落就落到了一边的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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