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什么的,都该死!”昂热咬着雪茄喷出阵阵烟雾,说到这句话,老家伙反常地取下雪茄,他面色平静地像是在陈述一则寓言故事。
“但是话又说回来。”老家伙耸了耸肩。
“耶稣这样不存在的神,我还是蛮敬仰的。”他叼起雪茄拍了拍楚天骄,免得烟灰落在他得意门生的肩膀上。“愿主宽恕我的罪……阿门。”
………………
男人的眼神简直要喷出实质般的火焰,他仅剩的手掌握成拳头,骨节发白,青筋暴起。原本已经恢复的皮肤上又浮出了细密的鳞片,瞳孔再度变成金色。
针头弹出!芬格尔眼疾手快,掏出酒德麻衣交给他的抑制剂,扎进楚天骄的脖颈,把猩红色的药剂推了进去。
芬格尔擦了一把虚汗,又要他开车,又要他扎针,又要他察言观色。
龙化抑制剂迅速起效,楚天骄大口地喘息,臂骨带来的副作用太大了,让他的血统变得极不稳定。情绪出现大幅波动时,身体就控制不住地龙化,进而迅速消耗掉他的体力。
“那个自称席兹的家伙……”男人虚弱地回忆着。
“我答应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儿子和我一样被困在这里面。”
这何止是尼伯龙根,简直是一座暴雨中的囚笼。奥丁面具下,除了奥丁,其他人只会成为奥丁的替身,被剥夺自由意志,虚耗光阴,没有任何生路。
楚天骄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崇尚自由的人,“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从小到大,他都是旁人眼中的孤僻怪类,一个人听唱片、一个人坐公交、一个人漂洋过海。
孤独?孤独有何不好?孤独是自由的最高体现,只要自己不难过,孤独就是一个人的热闹。
哪怕进入卡塞尔学院,成为屠龙者中的一员,他也从未改变过,在他的理念里,自律的孤独让他不需要外人。吃喝住行是一个人,进修课程是一个人,就连外出执行任务都是一个人。
他宛如穿梭在人潮中逆向而行,人潮熙熙攘攘,尽管有时可能会与人碰肩,但他从不在意。
他享受雨天带来的宁静,他追求机车驰骋山野的破风声。他最爱戴着耳机,指尖旋转的弯刀游走在龙类的骨肉缝隙,听着耳机里随机播放地猫王的单曲合辑,刀刃与鳞片磕碰的节奏卡在摇滚的鼓点上。
在时间零的加持下,他便是世界的独行者。
昂热这个老家伙,像一台上世纪的蒸汽列车,动力炉里焚烧着龙类的骨骼,震怒着、轰鸣着爬行在轨道上,虽然每一步都异常精准,但没准哪天他就会倒在轨道上。
所以老家伙把楚天骄当成了他的继任者,他像对待亲弟子一样传授他武艺,传授他技巧,传授他对待龙的愤怒。复仇之火是老家伙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也是他最希望能传递楚天骄身上的东西,可自在惯了的人怎么会为了别人的仇恨去束缚住自己,束缚一辈子呢?
楚天骄不懂,他对龙类既无好感,也无厌恶。让他屠龙,他也能干净利落地下手不掺杂一丝同情。
但是这样的生活不能过一生,他不能活在屠龙的阴影里,他是自由的人,他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正当他坚持他的理念时,路麟城带着“神槃计划”找到了昂热,利用神来完成对龙族的复仇,想想都刺激,老家伙一拍即合,于是路麟城将神蜕出的骨骸交给了卡塞尔,缺少这份骨骸的神依旧凌驾于君主之上,同时可以确保神涅槃后不至于无法掌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