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无人。”付远没有松口,就如同他第一次见面时候得答案完全相同。
“大人,是那位陛下的命令。但我始终不愿意对您动刑。”
“不,”付远轻笑,同少女言,“怕是误会,这儿是闻取城死牢,没有再逃离的机会。”
“可那君王心里面应是不信您的坦白。”沈安看得清楚秦礼离开前眼神里的犹豫。
奈何付远心知:“他很是相信被他叫为师兄的少年,所以便信你们。你将我带到他的面前,无疑他眼中的犹豫是因为失望。也或是同你一样,不信我为真凶。”
“你也不必再问究竟是谁,我不会答你。”付远言,“也谢你送到这儿,若想逼供尽早,我闻取城律法严苛不得违,入死牢者三日必内斩首不待。”
“既然知道活不过三日,为何不愿交出身后人……”沈安自是不放弃,抓住缝隙便往里插话。
将军打断:“不多搅扰时间,若是有话要问,你在我这儿找不到答案。若姑娘不信我的话,三日,你还有时间。”
死牢的入口有前来接应押送的狱卒。按照立法不得出死牢,两人身上没有任何属于活人的热情,麻木不仁。他们硬而呆滞的站在快要靠近门口的石壁墙面前。
付远转身走向死门。
这条路格外熟悉,闻取城内的每位权重将军总是会高昂着头的带着胜利与叛徒敌军押入这向死之处。
只是这次变了,来的虽是将军,却没有带来该死之人。
“将军……”
走入前来迎之狱卒的视野,这麻木几人还是会尊敬的扶手弯腰,低头相应。
再起身时候没有见其身旁有眼生的身影,只有一位身正张扬的姑娘。这姑娘自在,完全不似罪人。
“这……”狱卒神情恍惚,无法辨认沈安身份,只是黑暗中养熟的眼睛看得清晰,周围绝对没有第三人,“将军您……带来的是何人?”
“不必再寻。”
狱卒虽无情,但不愚笨。透过付远的眼睛明确的看到答案。
这无情的狱卒胆怯,不敢放肆。
在后一直等候的另一狱卒上前,直接开口说道:
“按照死牢的规矩,身份无别,地位无差。凡入此洞门,再无可逃之日,无缓行之时,除陛下特命者不斩首不得离外,余下者至多三日必斩首于牢中。”
“莫要废话,走。”靠近一步主动同自己搭话的狱卒,付远的目的是避开身后不愿默默等待的沈安。
狱卒不敢多问,又因尊而未上手拿下将军。
挺着身子入死牢者,其为当今天下第一人。
沈安上前追,可到透露腐烂与绝望的地狱边缘并不留人。
在前停下脚步。君王早已下令这三日之间沈安可以随时出入,可到前面她还是犹豫。
聪明的女孩儿怎会看不穿那将军眼下有意避开自己。
此刻转身离开是最实相的选择。
洞底的世界在沈安看来模糊,她不知道里面的模样。只知道路是往下,然后一瞬间走入的将军身影不见。
少女心里生出恐惧:
究竟是多大筹码,才会使人愿意主动踏入这迈向绝对死亡的深渊。
狱卒自始至终都没有迈出过一步死牢的大门,他们只是在等待,站在隔着沈安远些的地方等待敬重的将军。
沈安知道,这些人不会再出来,就像方才倒在在冯明江安脚下初判断是吞毒自尽而死的那狱卒一般。
她转身离开,选择在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时候坚决的相信自己的第一判断:
死亡的前奏曲,没有必要在此刻踏入这里。
一切的开始显得模糊,而结局却快要浮出水面。
在抵达无人处前,君王无一言。
只有他心里清楚身边究竟是虎狼还是忠心臣。
至于付远。征战沙场至多,若非请绝不过问朝廷中事。此般所为,更不可能出自其人之手。
奈何即使不信,却仍旧无策。
将军死认下的罪名,难逃一死,不愿轻易开口供出真正黑手,无人知晓掩盖在这之下的真相。
行至被湖环绕的一片小岛,夜半时候烛光上行格外醒目。
“都撤下吧。”
秦礼开口,命身后跟随护卫的大监将所有人调离,仅留下风折柳与其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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