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娘,你怎么也变得这般是非不分。”陆兆章讥讽道。

“既然不愿说——家法伺候。”

“来人!”

陆时欢闻言浑身一颤,在相府生活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了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抖若筛糠,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丞相大人!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陆兆章冷眼相对,示意下人用刑。

一个高个嬷嬷将陆时欢架在椅子上,另外两个则拿起粗长的棍子。

“不……不要!”陆时欢脑海里瞬间闪过曾经看过的,那些手脚不干净,被直接打死在家法下的仆人,哭得更厉害了。

“娘——”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她口不择言,喊了一声娘,或许这不过是人在绝望下的本能反应,但这明显再次惹怒了刘氏。

刘氏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狗,瞬间暴起,面色狰狞地快步走到陆时欢身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贱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就你这狐媚样,还不知怎么勾引湛王的!”

她指着拿着木棍的嬷嬷喊道:“给我打!”

“啊!”

那木根有人小臂粗,那嬷嬷又是做惯了粗活,力气比同身形的寻常男子还要大,一下下去陆时欢知觉后背顷刻失去知觉,缓缓地传来钻心剜骨的痛意,绵绵不绝,如虫豸啃食。

她试图挣扎,可是被嬷嬷死死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大夫人!”赵怀娘见状也是心如刀割,她一边向陆时欢爬去,一边苦苦哀求。

“大夫人!欢儿还是个孩子啊,这哪承受得了,让老奴来吧!”

“继续打。”刘氏气在头上,踹了赵怀娘一脚,赵怀娘身子不好,这一脚正中心口,她两眼一黑,心意一片苦味。同时两个嬷嬷押住了赵怀娘。

嬷嬷也没有停,她们仍挥动着手中的棍子。木棍起起落落,每次落下都要比前一次重上几分。

陆时欢感觉时间似乎变得很慢,她挣扎哭喊,可是只换来更凶狠地刑罚,后背痛如火燎,她因为剧痛紧紧扣住椅子的十指,指甲全部出血,已有糜烂之势。

到后来,她的嗓子已经嘶哑,眼泪也哭不出来了,她只祈求死亡快点到来。

赵怀娘看到后,更是悲痛万分,明明已经是病入膏肓的老妪,却展现出了惊人的力量,她嘶吼着,挣脱开押着自己的嬷嬷,猛地扑倒了陆世欢的身上。

那行刑嬷嬷没反应过来,一棍子结结实实打到了赵怀娘的身上。

可赵怀娘上了年纪,又身缠重病,此时身心俱疲,哪里能受得住!

一棍子,她便直直昏死过去。

“阿娘!”

陆时欢本来已经迷离的精神猝然清醒过来,她爆发出一声最为凄厉的呐喊,而押住她的嬷嬷也一时怔住。

陆时欢什么都顾不上了,她挣脱束缚,全然忘记了背后火燎的剧痛,脱力让她直接倒在地上,她匍匐着爬向赵怀娘,染血的十指紧紧找住赵怀娘消瘦的身子。

“阿娘!阿娘!你醒醒啊!”

“阿娘!”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已经干涸的双模直接哭出血泪来。

几位嬷嬷看傻了眼,但是主子似乎没说什么,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而陆兆章和刘氏只是冷漠地看着这场闹剧。

…………

另一边。

平民窟的小巷子里,这里是窃贼流民以及逃犯的聚居地,没有清白百姓会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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