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白,路灯昏黄。

今晚的棠春园,格外的诡谲安静。

沈羲瓶和榕蓦一路走过来,这条街道阴风凛凛,卖香宝祭祀品的店铺门紧闭,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太蹊跷了。

虽然城隍街的店主,向来早早收档,可这条街也是棠春园的必经之路,以往这个时间,来戏园品茶看戏的顾客可是络绎不绝。

然而今晚……

沈羲瓶脚步倏忽停住,站在棠春园墙外的大槐树下,瞧见冷冷清清的庭园门前,立着张告示牌。

告示牌贴着办喜宴时用的红纸,写着几个正楷墨笔字:

——今夜,詹悸先生包场,各位请回。

沈羲瓶:“……”

他大爷的!

看个戏也包场,咋不在詹家自己搭个戏台子独享个够,偏要出来占用公共资源引民愤!

真想点炮炸他一脸牛屎!

一过来就吃了个闭门羹,再兼昨天跟詹悸闹得不愉快,沈羲瓶见此,好心情顿毁,便不爽的在心里骂骂咧咧的。

谁知。

下秒。

蝴蝶骨又撕裂般的颤疼起来。

紧接着。

詹悸清冷邪傲的嗓音又通过牵丝线传入耳朵,说:“沈羲瓶,我劝你积些口德。”

沈羲瓶瞬间震惊,这么久以来,她竟然不知道他原来还可以听见她心声的???

她一直以为只有骂出口,他才会听得到,不曾想……

【呜呜呜,那我岂不是一点秘密都捂不住了,这个老阴贼!怎么雷公雷母还不来收拾他!】

“又骂?”詹悸语气凉飕飕,放下自己手中常用来饮茶的祖传白玉瓶。

慢慢转动尾戒,给她两分教训:“天天吸我心头血,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日日夜夜像只白眼狼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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