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初没有丝毫的怒气,只是被吼的有点突然,一时蒙住了。
尤其顾临羡那句‘你不怕我怕’,搅得她心里一阵难以形容的怦跳。
平复稍缓低声道;‘‘你生气啦,就是不想你担心才没说,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本就有诸多不易,我就是于心不忍再让你分神忧心,我怎么会忘记我们的约定嘛’’。
尾音拖得一副被冤枉的委屈,什么都可以忘记,约定她绝不会忘。
何况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约定。
‘‘轻初轻初,对不起,是我狭隘了,口无遮拦,不参与你的危险我我就是太深的后怕,我不该乱发脾气,对不起’’。
顾临羡非常后悔,干嘛要说如此过激的话,恨不得拿棍子敲晕自己来惩罚。
随即又改口安抚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在为我着想,是我大脑缺氧被时差带偏了,要不你你吼我吧,千万别自己生闷气’’。
急得顾临羡口齿都打结了,只要步轻初能解气怎么都好,谁让自己小肚鸡肠,不分青红皂白,只顾自说,真是欠打。
步轻初却笑了,自己不是小孩子,怎会好与坏都分不清,再有,她才舍不得责吼。
顾临羡懵了,悬着心巴巴问道;‘‘轻初咱能不能不笑,我心里发毛,你还是吼我吧,我踏实些’’
其实在挂断安南西的电话那一刻,顾临羡的心就已乱成一锅粥,魂不守舍地徘徊不定。
甚至不安地出现胡思乱想...
十几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有了异样的危机感,难受到窒息,还有一种惶恐的焦虑。
自己为什么要心慌,为什么要恐惊,为什么要动摇自信,为什么要害怕?
他一阵烦乱后,又是一阵自嫌自怄,他很恼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嫉妒的怀疑,无味的醋吃的可笑至极。
这次可是危及一线间,步轻初在有人及时的保护下没有受到伤害应该是万幸之事,自己应是心存感激,怎能被歪心思扭曲。
即便那个人不是自己,那又怎样?
毕竟,步轻初有选择朋友的权利,自己真的很龌蹉,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紧皱眉头一脸的嫌弃。
一向沉稳的他旷了课,漫无目的的他在校园里徘徊,在宿舍踌躇,正午的阳光晒得他通红,他却恍然地略过一丝豁然的魅笑。
他也做了最后决定。
因为,他要步轻初的危险里,高兴里,悲伤里,乃至一切一切里,守护并参与的人只能是自己。
看他急得欲抓屏,步轻初浅笑道;‘‘看在你狂乱的诚恳上,原谅你的口无遮拦,不过仅此一次,在随意碰触约定,吼都是便宜你,就罚你此生禁言吧,一旦让你滔滔不绝,我可没信心封得住’’。
这可是她的心里话,无论多大的事情,只要顾临羡说,她都会无条件相信。
‘‘好好,我保证绝不会再犯这低级愚蠢的错误’’。
顾临羡释然地笑道;‘‘其实我悲喜各半,喜你终于踢开隐忍,随心而活,悲的是你的生气杀伐不属于我一个人啦,都嫉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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