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虎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在面前,想再次喊她的名字,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曾经温暖他每一个寒夜的人,此刻她却倒在了血泊之中,再无生气。

想起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最苦的时候一个馒头还要两人一起分,昔日情景仿佛再现眼前,她似乎也未曾离去。

郑虎的手紧紧握着脖子上那把锋利的刀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可他眼睛仍然看着自己爱人的方向,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才闭上。

鲜血从他的脖子处涌出,染红了整个地面。

或许在另一个世界,他们会继续幸福地生活吧。

阮清池强撑了一个晚上,但此刻却有些撑不住了,身子摇摇欲坠,似乎要晕倒了。

沈祁一个箭步上前,扶住要摔倒的阮清池:“你还好吗?”这时沈祁才发现在阮清池的背后竟然还躺着一个人,只是那人早已没了气息。

“死不了。”阮清池挤出一个笑容,低头看了眼妇人,心中竟有几分惋惜。

她轻轻拂下了沈祁的手,低声唤来采薇,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采薇。”仅是两个字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在采薇的搀扶下没走两步,可突然间,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脚底直冲脑海,似乎有无形的枷锁紧紧锁住了她的脚踝。

阮清池咬着牙,试图将脚抬起,却发现它似乎不属于自己,沉重得像千斤巨石。

采薇见状,好不容易恢复些气色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怎么了?何时伤到了脚?”

“应该是刚才逃跑时,伤到了。”阮清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但额头的汗珠却出卖了她。

两人在一旁小声嘀咕,沈祁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上前把阮清池抱起,丝毫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皇城司的人见到这一幕,立马默契地背过身去。

沈祁将她抱上马车,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然后轻轻地脱下她的鞋袜,查看她的脚踝。

只见脚踝已经肿胀起来,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色。

“看上去应该是扭伤了,怎的这般不小心?”沈祁的语气中满是担忧。

“我这是逃命,受点小伤总比命丢了好吧。”阮清池直接回怼。

这时,沈祁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送你回侯府。”

“不,我不能回去。”阮清池毫不犹豫地拒绝。

沈祁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她的决定感到不解。

阮清池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补充道:“我是说现在回候府不合适。“

“为何?”沈祁打断阮清池的话。

阮清池瞪了眼沈祁,对他打断自己的行为感到不满,犹豫片刻,才缓缓开口:“宋言澈要是知道了,又免不了问个不停。”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回国公府吧。”

“依你。”沈祁的语气中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

他出了马车,对带来的侍从吩咐道:“把这里清理干净。”说罢便亲自送阮清池回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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