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儿被堵得一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谢晚了,于是给王秋菊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帮她说两句话。
王秋菊也不是个傻的,今个儿总感觉谢晚在扮猪吃老虎,可一时又找不到证据。
对上谢晚清澈的眸子,脸上写满真诚,王秋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谢晚以往在她们面前就是个蠢丫头,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开窍了呢。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她脸上堆起一抹笑容,对着谢晚说道:“晚晚,那些衣服是妈给你买的,可不便宜呢,你留着自己穿,你姐再花钱买几件就好,这样吧,妈替你姐问你借点钱,让她买几件得体的衣服,好出去相亲,咋样?”
怕谢晚拒绝,王秋菊还补充了一句,“你爸厂里最近的效益不是很好,这两个月工资没发多少,我也不敢问他要……”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谢晚要是再听不明白,她就可以确定这小贱人在耍她们了。
谢晚的父亲谢卫东是来安县罐头厂的供销科长,每月工资六十块钱,足够一家人吃喝不愁。
就算效益不好,也不可能少了供销科长的工资。
母女俩摆明是想将原主手里的钱榨干榨净。
谢晚的大脑快速运转,很快便想到一个好办法。
不是想钱吗?
那就看她们有没有本事要到了。
谢晚秀眉微皱,装出苦恼的模样,“妈,前两天晓花来看我,说是她爸跟人赌博,欠下了一屁股债,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所以……”
何晓花是原主的塑料姐妹花,经常以各种缘由借原主的钱,事后随便找个理由不还。
就是因为原主单纯好骗。
谢晚将脏水泼到何晓花身上,一点也不亏心。
“所以你把钱全借给她了?”王秋菊目眦欲裂,心痛的表情差点绷不住,“那可是好几百块啊。”
几百块钱够她和林雪儿花好一阵子了。
王秋菊在心中暗骂谢晚是个蠢货,败家玩意儿,面上也不客气,连个好脸色也不愿意给了。
谢晚缩着脖子,似乎是被吓了一跳,“妈,要不……你去把钱要回来?”
何晓花的父亲何大力可是出了名的暴躁,前些年还因为跟人打架被关过一阵子,放出来以后虽然人老实了不少,但没有人敢不长眼去招惹他。
王秋菊脸立马冷了下来,将手上的搪瓷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我跟你姐下午还有事,先走了,你在医院照顾好自己。”
说完,便站起身带着林雪儿愤然离去。
临出门的时候,林雪儿还扭头瞪了谢晚一眼。
仿佛不拿钱给她,谢晚就成了千古罪人。
谢晚看都没看这母女俩一眼,此刻她正想着怎么从医院离开。
原主身子确实不好,稍稍受个风寒都能要了小命,因此得一直待在医院里面。
可她谢晚不一样,有了亲亲续命的能力,到哪里都能活命,没有必要被困在病房这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地方。
谢晚记得原主在乡下是有个姥姥和舅舅的,倒是可以去投奔他们。
只是这个年代出门是需要介绍信的,要有正当的理由,时间上还有严格的限制,不是自己想待多久就能待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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