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场上男子们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比赛开始不久,就听看台一侧的李公公高喊一声,“离王得一筹。”

“离王这身手像朕年轻的时候。”永宣帝轻抚灰白的胡须,赞叹不已。

“臣妾可没觉得皇上老,皇上永远年轻有活力,永远不老。”

永宣帝龙颜大悦,“皇后说的话甚得朕心。朕看着心痒,若不是这病来得凶险,朕一定要上场的。”

“皇上方才打出那一球就算是个好的开局,眼下保重龙体才是当务之急。”皇后慈眉善目,关切地说。

“宴王这马球水平还得提高,跟离王差了一大截。”永宣帝抿了口茶。

皇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皇上说的是,臣妾一定转告宴王多加练习。”

宴王墨瑾川,是永宣帝第四子,生母是现在的继后。

皇后也是很苦恼,永宣帝酷爱马球,而宴王不懂得投其所好。

“朕听闻宴王不喜这项活动,那他平时可有喜好的?”永宣帝淡淡地问。

“回皇上,臣妾听宴王提起过要饱读诗书,博古通今,日后好为皇上分忧。”

“你也不必逼他那么紧。”

“臣妾明白。”

永宣帝未再言语,视线又重回马球场上。

场上打得热火朝天,十匹骏马围绕着马球飞驰,球棍在半空中来回挥舞着。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分别在猜哪队能赢,多赢几筹。

“我看一定是离王队赢。”

“说起大御朝击鞠水平第一人,还得看离王,不过他已几年不曾参加击鞠活动了。”

“离王今年突然参加,倒是令人意外。”

“离王素来有严重的头疾,难道是症状缓解了?”

“也有这种可能。”

墨书寒将球勾起,直直地打向叶北凌的方向。

叶北凌脑袋一个灵巧侧避,躲开了马球的袭击。他的眉心紧蹙,璀璨的眼眸里露出一抹鄙夷之意。

墨书寒,你竟敢公报私仇?

当着皇上面不与你撕破脸皮就是。

见一计不成,大马之上的墨书寒就像着了魔似的,肆意驰骋着,争取着马球的主动权。

就在球得手的时候,他找准角度,用力一挥球杆,马球倏地再次朝叶北凌飞去。

而叶北凌早已心生警惕。

就在他准备应对之时,旁边一只球棍伸了过来,将飞掷而来的马球斜着压了下去,直直地打向墨书寒胯下马的前蹄。

马儿受惊,长嘶一声,随之向前跪倒下去。

猝不及防之下,墨书寒一个倒栽葱摔了下去。

叶北凌忍俊不禁,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他驾马行至墨逸尘身边,“方才多谢离王殿下。”

“举手之劳。”墨逸尘脸色波澜不惊。

须臾,他驾马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不堪的墨书寒,“没伤到吧?”

墨书寒没好气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愤然道:“谁不知离王马球水平妙绝无伦,方才那一球根本不是你的水平。我与离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离王缘何针对我?”

“那么大戾气作甚,打马球本身就有危险,玩不起可以退出。”墨逸尘背脊坐得挺拔,不咸不淡地说。

说罢,抓起马缰,调转马头,不再理会。

宴王墨瑾川从后方扬鞭策马过来,看着满脸怨气的墨书寒,“还行吗?不行你就下去休息休息。”

“我没事。”墨书寒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不远处的裕亲王,看到自己儿子当众出丑,将脸扭向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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