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了喝什么茶,喝酒啊。”赵念瀛提着便利店的纸袋子,靠着门框站着。
黑色的短裙乖顺地挂在她动人心魄的美妙身材上,栗色的大波浪轻盈地散落在她盈润的锁骨和小巧的肩头,走廊里的灯光柔柔地包裹住她的身体,白皙的长腿和臣服在她纤巧玉足下的缎面高跟鞋居然闪着妖异的微光,蛊惑人心。
“妖孽。”莫小秸心里暗暗笑骂。认识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会经常感叹,造物主为什么是如此的不公平,是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怎么就能造出如此美丽的人儿?
那句诗怎么写来着,此女只应天上有。但她觉得,哪怕是在天上,赵念瀛只怕也是掩珠晦玉般的存在。大学时,莫小秸就读于文学系,她还清楚地记得酸腐的学长们偷偷叨念着:若共得多情瀛女同鸳帐,应不惜千里江山随手扬。此等至高的评价,作为女性她竟觉得说得似乎很有道理,江山和美人,孰轻孰重,有时候确实让人很难定夺。
“你也真是,悦悦失恋了,你就不能给她一杯像样一点的饮品吗,周末晚上,喝什么破茶,我来调酒。”赵念瀛一边数落一边轻车熟路地走进厨房里,拉开冰箱准备找些类似于柠檬薄荷的辅料。
“你别乱翻,别把我厨房弄乱了,我家里可没有酒,还有用过的东西随手洗了,别扔在池子里。”莫小秸忍不住叮嘱到,看着她在厨房里大刀阔斧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别看她美得不着边际,但是实际内里和外表简直是千差万别,美艳不可方物的外表下实际隐藏性格是一个不拘小节的糙汉子兼女流氓,当然这只是展现在她们面前的真面目,外人可没有机会得见。
赵念瀛抬头白了她一眼,一副嫌弃的模样,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不一会儿她便鼓捣出了一整扎壶的凯匹林纳,然后走到沙发旁边给鼻红眼肿和愁眉苦脸的两人一人塞了一杯,莫小秸望着手里柠檬和酒精混合散发出来清爽又浓烈的气息,突然有一丝微微的动容。
虽然她安静的性格和赵念瀛的热情爽利格格不入,但是多年混在一起的时光让她不得不感谢,每当这种让她觉得尴尬和手足无措的场合,总有赵念瀛带着她的酒精小伙伴来掌控全局,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救命于水火。
“好了,开始吧。不赶时间,你慢慢说。”赵念瀛一边啜饮着杯子里的液体一边盯着凌悦悦,目光炯炯,像暗夜里的黑猫。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我们。。。他。。。他遇见了一个女生。。。”凌悦悦哭声已消,只是说话还有些抽噎。
“又出轨了啊。”莫小秸如释重负地接了一句,出轨而已嘛,邓宇的常规操作,毫无新意。
如果是一般男性出轨自己交往多年的女友,莫小秸本着女性帮助女性的原则,都要在后面骂一句渣男以表明立场,但是对于邓宇,她毫无评价的欲望。对于这种人间渣滓本来就应该拉出去做人道主义毁灭,但是奈何自己这个好朋友十二万分的不争气,就是喜欢做垃圾桶,那就是谁也没有办法。
最开始的时候她和赵念瀛还想尽办法劝慰她、鼓励她想要帮她走出邓宇这样不堪的泥沼。但是俗话说人牵着不走鬼牵着走,那些鬼故事里面被鬼盯上要带走的人,哪一个都是不走回头路的。所以几年下来,她们已经放弃了对凌悦悦的救助,随她去吧,人生的苦难颇多,可能她就是要在邓宇这里历劫,这就是传说中的命运。
“嗯。。。”赵念瀛若有所思地说:“是你猜的还是你抓到了,没抓到的可不算啊,发发暧昧信息什么的就算了,反正邓宇就是这么回事儿了,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没必要去置这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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