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王府,犹自争论不休,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其一,选在何处诛杀太子与齐王;其二,选择何时出手;其三,实现的具体方式,但无论谁提出的策略都有弊端,甚至是无法解决的问题。

一时间李世民也难以抉择,自李渊扶植东宫建立长林军,削弱天策府开始,双方的力量此消彼长,差距每一天都在拉近,时至今日,想靠武力一举厎定大局,变得十分困难,不由蹙眉。

正在这时,程知节起身言道:“殿下,臣有一策不知是否当讲!”

“哦,知节速速讲来!”李世民立即抬手示意。

程知节环顾四周,随即道:“诸公应知陛下诏令某家与敬德、叔宝、志玄到齐王帐下听令,固知其所图,无非将我等几人一举成擒,肆意坑杀,但彼时,入军中计,我等几人及亲兵若干可披甲执矛,待太子与齐王检阅之时,立刻冲阵掩杀,或可诛此二人!”

程知节说完,秦琼与段志玄厉声附和,“某家愿为先锋!虽死无悔!”只尉迟恭俯首未语,三人看向他,程知节问道:“敬德,你待若何?”

尉迟恭一拱手道:“若依此计,到初六日,殿下亦须在军中,在齐王重兵合围之下,生死难料!我等身死无惧,殿下万不可立于危墙之下!以臣所见,不若集天策府诸将于宏义宫,臣曾闻太子常自东宫北门玄德门出至玄武门入太极宫觐见陛下,我等埋伏于道,太子既出,起兵杀之,大事可定!”

“此计亦有不妥,此道或可诛杀太子,然齐王常自武德殿直驱太极宫,与太子异也,此计或可诛除太子,然玄武门有重兵把守,且守卫森严,一旦我等在玄武门外起事,上有玄武门不得入,后有长林军围杀,我等顷刻危矣!届时,我等所为皆为齐王做了嫁衣!”老将军屈突通突然道。

“或许玄武门并非不可进!”侯君集突然起身道,“某家少年任侠,喜结交,与玄武门中郎将吕世衡相交莫逆,我去劝说于他,未必不能为殿下所用!届时,以勇士充其侍卫,邀监门将军敬君弘与城门郎常和一见,控制二人放我等入宫,岂不事成?”

白暄立时起身轻咳一声,众人见他起身不由都望过来,数次在关键时候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众人已无法将其当成普通少年人看,皆静声听其言语,白暄拱手道:“学生亦有一计!”

李世民顿时来了兴趣,坐直了身体抬手道:“玉符但说无妨!”

白暄再次拱手,起声道:“依侯将军所言,若能放兵士入宫,则有一计可用,明日殿下可对陛下谎称一事,此事越严重越好,事涉太子、齐王,则陛下必招二人入宫与殿下对质,太子、齐王不明所以之下必定提前相商,则必携手同至,我等于宫中道旁设伏,二人至,兵将齐出,杀之,纵陛下不喜,然宫中已由我等所掌,矫诏已令天下兵将,谁敢不从?另派一支精兵驻防玄武门,倘长林军闻得消息入宫救援太子,则关闭城门防其祸乱宫中,但凡守得片刻,待我等诛杀太子之后,以太子魁首示之,辅以圣旨,其军自散!岂不定?”白暄说的有点累,这个时代的人说的话动不动含乎带也,自己也有点被带跑偏了。

“好,玉符小友所言正是微臣所想!”房玄龄登时起身鼓掌道,随即又环顾四周言道:“倘以屈老将军坐镇,以武安(张士贵)、公瑾、君集为将,辅以精兵三百死守玄武门,莫令长林军入宫,敬德、知节、叔宝、志玄与我等领精兵五百埋伏于道诛杀太子、齐王,进可攻退可守,则大事可定矣!事若成,宇文司马文采斐然,倚马可待,草诏圣谕,则江山可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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