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音怀中抱着特意给纲手定制的衣服,是一件浅色的女士和服。无名稍加改良,让其便于活动,不会影响战斗;而给自来也准备的是一套男士和服,简洁肃穆的浅白色羽织,此行无名也会换上同一款式,为了缩短制作工时,衣服上几乎没有绘制图案。

“哇,好漂亮啊。纲手大人,您快换上试试。”静音微笑着奉上衣服,期待着纲手试穿之后的效果。

纲手接过衣服,入手触感丝滑,显然采用上乘的高档面料,她在静音的服侍下更衣完毕,来到镜子前,前后打量着,虽然想表现得不甚在意,但止不住微扬的嘴角还是稍稍暴露了心中的喜悦。

“不愧是纲手大人,任何衣服穿在您身上都很好看。”静音仔细打量着换上新衣的纲手,对她美艳动人的风姿由衷欣羡,“这件衣服做得真好,完美贴合您的身段,无名还蛮用心的嘛。”

纲手霎时愣住,被这句话提了醒,她身材傲人,一向很难买到合身的衣服,以往的衣服穿在身上都很紧,而此刻这件和服却完美贴合她的身段。胸口既不勒,也不紧,更不会显得过于暴露,完全恰到好处,无论怎么看,这件衣服都是为她量身定制的,除了完美一词,再找不到其他的评价。

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正因为这件衣服过于合身,才让纲手忍不住泛起疑窦,她可从未对无名讲过自己的三围数据。

莫非是静音向无名透露的?纲手瞟了一眼身旁的静音,看样子又不像,如此一来,那小子绝不可能将自己的体型数据掌握得如此详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纲手,方便打扰吗?”无名在外求见。

纲手轻咬嘴唇,正欲寻他问个明白,不料他倒先来了。

“静音,你先出去一下,叫那小子进来。”

“哦。”静音下意识地应道,跑去开门,将无名迎进屋后,顺手帮他带上房门。她虽觉纲手将自己支走有些反常,可也没有多想,寻思大概是纲手想当面向无名致谢,不好意思让自己听见。

无名进屋后便一直端详着焕然一新的纲手,颇觉满意。

“看着不错啊,感觉新衣服怎么样?”他微笑着问。

纲手略显迟疑,不知该如何启齿,她毕竟是个女人,总不好向晚辈问询如何获悉自己的身材数据。

“还行,挺合身的。”

她特意将“合身”两个字咬了重音,然而无名面色如常,似乎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他忽然从怀里摸出一个发绳,造型简洁精致,以金红两色交缠而成。

“这是我特意准备的小礼物,请收下吧。”这几日纲手不怎么搭理他,无名特意制作了一份小礼物,试图缓和关系。

纲手的神情有些意外,盯着他手中的小礼物,将适才欲问之事抛在脑后。

她正欲接下,无名忽然转到她身后,笑着说:“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玩意儿还有点特别之处。”

只见他径自解下纲手的头绳,将她的一头金色秀发披散下来。

纲手任他施为,带着几分好奇,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无名随手松开自己制作的发绳,那发绳便如活了一般自行飘到纲手脑后,眨眼间便将她的头发绑好。

“怎么做到的?”纲手有些诧异地问。

“很简单,只需输入查克拉即可。这发绳能变幻多种造型,你不妨试试。”

纲手依言尝试,随着输入自身的查克拉,那发绳仿佛具有灵性一般,接连变换多种绑法,各种样式的马尾、蝴蝶结皆是顷刻而成。发绳甚至能够自动一分为二,乃至更多,编织出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精致造型,令纲手惊讶不已。

“怎么样,如此懒人必备的绑发神器,喜欢吗?”无名含笑问道,这发绳由他的头发所制,具备的功能当然不止于此,只是此刻没必要详细介绍。

纲手故意板起脸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很懒喽?”

“没有没有,我只是客观描述一下发绳。”

“算你有心,我收下了。”纲手对着镜子,伸手摸了下脑后的马尾,对他的礼物异常喜爱,只没有表现出来,不想让他太得意。

看她嘴角噙着笑意,恐怕连自己也没有发觉,无名知道她心情不错,对自己哄女孩子开心的手段还是相当满意的。

考虑到明天便要出发前往雾隐村,无名当即告辞,不再打扰她休息。望着他悄然离去,纲手凝注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还有事忘了问。

“罢了,就算给那小子占些便宜吧。”

不一会儿,静音回来看到她揽镜自照,很快发现纲手换了新的发绳,好奇地问何时买的。

“是那小子刚刚送的。”

“喔,这样啊。”静音暗自偷笑,以她和纲手相处多年的经验,自能看出纲手心情雀跃,这可是极为罕见的,太阳简直打西边出来。

翌日天朗气清,湛蓝的天空点缀着些许白云,碧蓝海水一望无际,倒映着和煦的朝阳令水面闪烁着瑰丽的金光,海风拂面,极目眺望,景致奇美,望之令人心神一阔。无名一行人搭乘一艘三十余米长的轮船破浪而行。

无名和纲手伫立在船首,身旁是自来也、静音和再不斩,此次君麻吕、白和我爱罗三个小孩子也一并同行,无名觉得这是锻炼他们的好机会,三个小孩子兴奋地扶栏眺望,第一次坐船远行让他们觉得非常新鲜。

再不斩自从代理波之国的诸项事务后,便取下了头上雾隐的护额,他依旧是忍者,只是额外多了另一种身份。

再度重返雾隐村,和上回仓皇逃窜不同,这次他已有极大的把握,决心一雪前耻,而给与他倚仗的,便是伫立在船首的白衣少年。

如今己方又多了木叶三忍之二,再不斩至今也想不通无名如何能请来这等高人,愈发敬佩他神通广大,年纪轻轻便人脉广阔,难怪具有非同一般的远大志向。寻常人哪会将颠覆一国政权视作儿戏,在他口中仿佛轻而易举,只有刺杀过四代水影的再不斩明白此事的困难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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