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见没人上来为赤阳子收尸,纪君羡喊上几个纪家的人将擂台收拾干净。
与此同时,纪蘅还让人拿来一壶清水,当场清洗手上的血液和手里的金丹。
纪蘅的举动,擂台下的看得清清楚楚。
纪蘅大大方方地洗去血污,然后拿一块干净的布擦干水渍。她完全没有遮掩,也没有半点扭捏,就好像外出归家时顺手擦去鞋子上的灰尘一样简单自然。
纪蘅不仅容貌出众,气质也是一等一的。即使是洗手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看上去也特别的赏心悦目。
但是,此刻擂台下的人只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淋漓的鲜血,熠熠生辉的金丹,以及优雅娴静的纪蘅,这三者融合在一起,总觉得有些不协调。
很快,擂台上清理干净了,金丹被纪君羡带走了,纪蘅的芊芊玉手洁白如初,一切好像都恢复到正常,但擂台下的气氛却早已变了样。
原本不是韦玄晖和颜瑞安无能,而是纪蘅太强了。连赤阳子这样凶名在外的强人都栽在纪蘅手里,普通的金丹境就不要上去丢人现眼了。
就算原本对纪蘅很有意见的韦家和颜家的人,此刻也有些庆幸,毕竟纪蘅还是留手了,丢面子总比丢性命强。
很多事情都是比较出来的。跟赤阳子相比,韦玄晖和颜瑞安的那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不是没有人怀疑这个赤阳子是假冒的,但是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虽然在场的人没有见过赤阳子的真面目,但刚才与纪蘅交手时凌厉的攻势还是有目共睹的。这样的高手,不可能会舍弃性命陪纪蘅演戏。就算镇妖司总司袁一山也做不到这一点。
当纪蘅的目光扫过人群的时候,不少人承受不住,下意识后退半步。
那些没有后退的人,也不敢再直视纪蘅的眼睛,看向别处。
全场扫视了一遍,纪蘅明白,她的目的达到了,今天是没有人敢登上擂台了。
站在台上等待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敢上擂台,纪蘅便退了。
纪蘅擂台比武选婿的事情就这样虎头蛇尾草草结束了。但是这件事情的影响才开始。所有人都想知道,纪蘅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强。既然纪蘅可以,那么其他人是不是也有机会呢?
韦家,韦思礼看着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韦玄晖非常心痛。这个儿子他自己都没舍得动一根手指,今天却被人打成重伤。以他的行事风格,一定会让凶手付出十倍的代价。
可是当听到纪蘅当场杀人夺丹,打死了久负盛名的赤阳子,韦思礼不得不派人去纪家表示感谢。从道理上讲,纪蘅已经手下留情了,他不能装做什么也没发生。
一直悉心栽培韦玄晖的韦宽,比其他人更了解自己孙子的实力。一个照面就将人伤成这样,还能拿捏好力道,他自己都做不到这个程度。
韦宽看着韦思礼,突然发现一向盛气凌人的儿子,似乎苍老了许多。
“赤阳子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韦思礼低头回答道:“根据擂台上赤阳子的言行和动作判断,有九成的可能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赤阳子,从内丹的大小色泽等方面看,此人的实力也不弱。放在镇妖司,也比那些普通的长老要强多了。从这个角度看,纪蘅有资格担任副总司。袁一山的这个任命,还算解释得通。”
“纪蘅的底子,你清楚吗?”
纪蘅原本的身体状况不算什么秘密,韦思礼这一辈的人都知道。
“四年之前,她没离开过京城,算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如果纪家真的有能耐将她培养到这个地步,那么我们韦家根本没有半点机会发展壮大。”
镇妖司内部各大家族相互之间都比较了解。纪家确实没这个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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