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手抓得很用力,指节泛白,就好像藕带,脆弱得好像稍微用力一戳就会碎。

陆衍睨了一眼,喉咙发出模糊的音节,沙哑得让人几乎听不清。

“顺路。”

男人手动了动,两个行李箱被拉到他身边,温婳被迫放了手,有些无措地抬头。

小姑娘清澈的眼底一片水润,眼尾有些泛红,读懂她眼里的迟疑,陆衍难得多解释了句。

“今天没船去南溪村了。”

站在货船前,温婳还有些恍惚,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跟了过来。

或许是对方语气太过笃定,又或许对方戾气太重,拒绝的话再不敢出口。

行李箱里大半都是书,沉重到她连拉都觉得费劲,可到了男人手里,里面装的就好像是棉花一样,轻而易举就被搬上了船。

货船没有放下梯子,被太阳暴晒后的甲板又十分烫手,温婳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没动。

不是她不愿意上去,只是穿着裙子,实在是不方便。

陆衍目光划过她与甲板齐平的腰间,喉结上下动了动,嘴里的烟瞬间被咬烂。

他把烟拿开,活动了下指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把温婳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双大手却突然伸过来箍住她的腰。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风划过,风景快速转变,再定眼时,她已经站在了甲板上。

男人的手虽然已经被收回,但腰间似乎还残留着对方手心的温热,温婳耳根发烫,不敢抬头,细碎的感谢词从口中缓缓传出。

轻飘飘的声音,呼吸稍微大点就能盖住,陆衍视线划过她腰间,大拇指与食指互相碾了碾,率先转身。

行李箱轮子滑过甲板,明明不太明显的声音,此刻听着却觉得特别刺耳,眼看着男人走远,温婉赶紧跟上。

坐在驾驶室里,和对方只隔着半米远,不够安全的距离,让温婳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的。

有戒备心却不敢开口拒绝的小姑娘,怎么看都是可怜兮兮的,陆衍按按手,心中无名燥火烧得旺。

余光划过对方被隐在布料下的腰,他咧了咧嘴。

那腰,怎么就能软成那样呢,捏着就跟棉花似的,他刚才差点就给扣折了。

热气不断上涌,身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就跟蒸桑拿似的,连呼吸都变灼热。

陆衍拿了瓶冰水出来,开了盖子仰头灌尽,冰凉的感觉贯穿全身,他才终于觉得舒服了些。

货船发出几声鸣笛,等挡路的船都让开后,才缓缓驶离码头。

岸边的景色在不断倒退,风穿过开着门的驾驶室,闷热终于被吹走大半。

冰水在手里捧了一会儿,放下时,手心已经泛红了。

温婳拿着纸巾擦拭湿润的掌心,紧张的情绪有了些许缓解。

“去南溪村干什么?”

许是不想让她太过放松,男人的声音又不期然响起,温婳原本放松下来的后背瞬间挺直,还拿着东西的手下意识地放在膝盖上。

“外婆在那里,去帮忙守山。”

小姑娘说了几句话,声音都慢吞吞的,就好像趴在地上缓缓移动的小树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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