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位的状态看起来倒是比虞相轻松些许,有说有笑的自门外而入,却见这侧殿内的李凤娘气得鼓腮耳赤,凤眼还紧盯着方才虞相离开的地方,而赵惇则只是站在其身旁坐立不安,一语不发。
见王淮与陈良翰二人入殿内,李凤娘的脸色这才稍有缓释,她平复心情转忿为笑道:“陈大人,百忙中前来赴宴,辛苦至极!”
陈良翰惶恐,当即施礼回道:“王妃打理府上诸多事宜,又替恭王排忧解难,才是辛苦!”
李凤娘含笑点头,随后看向王淮,并讲道:“陈大人乃是自己人,诸事便不遮掩,方才我与恭王已见过虞相。”讲到这,她语气有些沉闷。闻此,王淮与陈良翰二人思忖片刻,继而垂首聆听。
“虞相不愧是雍重之首,辅君重臣,即便今日我等欲趁周岁宴探他心思,亦无作用。”李凤娘说完,看向赵惇似乎在提醒他说什么。
而后者只是点头,并未言语,是以李凤娘侧目刮了他一眼,继而言道:“听闻那钱端礼数次上递劄子给官家,怕是要参我夫君上报承嫡皇孙一事,若此当真搬到了官家面前,他日殿上追究,还请二位多谏言两句!”
王淮、陈良翰二人既已站队,自然要处处维护恭王,故二人应得很爽快。几人再聊了几句,他俩便告退出殿。
毕竟今日的主角乃是皇孙赵扩,文武百官皆至堂前等着开宴,耽搁太久也不是回事。一番打点下,众人自一进正殿挪步至二进,二进内设有酒席宴桌,延伸至三进庭院,而在这三进庭院内则是搭建着舞池艺台,周边似是特地采的花儿,芬芳无比!
文武百官及宾客分阶次落座,坐在第三进的则是一些重臣,赵惇与李凤娘亦是端坐正前方,上垂手原本是留给虞相的,此时无人入座,而下垂手边除侍女仆从之外,王淮与陈良翰亦落座于此。待得众人端坐后,百官身侧的侍女捧着酒壶走到桌边,纷纷将杯中斟满琼浆玉液;斟满酒后,撤去桌上果子点心,随后自耳房长廊处,百十位仆从井然有序地走出,从长龙一般的队伍延展庭院之内,绕众百官桌而行,其手中则端有珍馐美味,他们先是来到了第三进庭院将美味摆放至赵惇、李凤娘面前,随后再给其余百官上菜。
只是上菜,就足足得让这条人群长龙在二、三进的院子里走了数十个来回,但是他们动作还算快,菜都上桌了之后,酒且尚温。府上管家扫视一圈,随后来至李凤娘侧边,躬身言道:“禀王妃,齐了。”
李凤娘方才正闭目养神,若在外人看来,她倒像是个端庄雅仪之人,闻管家传话,她微微颔首,遂转目看向恭王赵惇,笑道:“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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