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午本想说住旅店就行,他们自己问之类的,但是因为周鱼的动作……
所以,苏宛的话,齐午没有答也没有接。
他们上去后,院子里已经开始摆桌上菜了,苏宛让他们三个随便坐。
谁也不认识,他们三个去了最靠后,离大门近的没坐满的一桌。
齐午低声问周鱼,“你刚才拽我,我就没接话,对不对。”
周鱼欣慰,“对了呗,如果我们晚上留下,得住车里。”
“哦?为什么?你在外边住不惯?”
“如果你真要买,那在交易之前,这个晚上是个绝佳的机会。不能白收了你的佣金,晚上在门外蹲一蹲,总归没坏处。”
“你卖凶宅,之前也晚上……蹲过?”
“是啊,卖没卖出去的,蹲过很多。主要还是看买家需求。”
“……那就听你的,你经验丰富。”
陈章上来后到现在都没说过话,现在坐在桌前更是捧着手机,手指头在屏幕上没停过。
齐午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话痨突然不说话还有点不习惯,“陈章,你忙活什么呢?处对象了?”
陈章头都没扭,继续干自己的,“干的正事儿,刚才看到的,怕一会儿忘了,我摹几个字。倒是你俩,嘀咕半天,不知道的以为处对象呢。”
“……”
“……”
席面的饭菜量很大,看着挺可口,就是风沙有点大,即便在棚子里,也多多少少感觉吹进了沙尘,但也没耽误各桌吃喝吵嚷。
后桌一位大叔级别的显见喝了不少,话开始多起来。
“我们文家,要从以前论起来,那是上三旗,正黄!”
姓文,看来这位有可能是房主的堂兄弟之类的。
陈章小声吐槽,“大清早亡了……”
后桌的另一位叔又给他把酒满上了,“正黄旗可了不得呀,你们这大家族现在在咱们村也是排的上号的!”
“都是子孙有福!”吧唧了口酒又自豪起来,“百来年前啊,我们族里出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执意举家迁到这无梁,家族命数吧,不然在那京圈里指不定全族遭难了。”
“有远见得很!老文,总听你提这旧事,那这位了不得的人物,他后人现在是哪一家?”
“我们族谱里写的清楚,他一生没娶,哪来的后人。”
另一位老人儿插了句嘴,“听你父亲以前说过,那是有手艺的,建筑本领了得!”
“您说的没错,咱们村里的房子,这都多少年了,还是老样式,最开始可都是出自他手!”
周鱼三人齐齐停了夹菜的动作,视线相撞,想到一处去了,地下那塔,没点建筑天赋可做不出来。
“老文,咱村里的房子可是有传说的,真是你家老祖宗设计的?”虽是质疑,这位叔还是在给他续酒。
“那还能有假,传说跟盖房子也不耽误个啥!”
”来来来,喝酒喝酒!”
屋内已亡人,不闻人间酒。大约丧事的饭席,都不哀伤。
周鱼他们这一桌人少,也没吃掉多少东西,同桌的几位大姨也不知道从哪拿出的塑料袋,见他们三个也落了筷子,就开始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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