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欣慰地看着柳尽欢,心中稍感暖意。

“我叫阿团!”

“阿团?怎么不叫圆滚滚,我看你挺胖的。”这一路她捂脸捂耳朵实在不愿听阿团叽叽喳喳的话,随手掐了个闭言诀。

“欢姐你#~…”阿团被合谐了,后面的字一个也蹦不出来,见也不能发出声来只好跑柳的储物袋里睡大觉。

尚华提到了二师弟,看来这次下山不只是她一人;或许能找到医治他的方法呢?柳尽欢回了东峰的花间居收拾自己的包裹,看着屋里简单的陈设一时间不知道带些什么好。

是的,他们济悬宗虽然有钱但是各门下的弟子都得靠做接取大大小小的任务赚取一些灵石以供修炼所要用到的丹药,但这一次柳尽欢不想一味靠丹药,就像师尊所说的更要修心。

如今九州四处颇不平稳,还是得有防身的灵丹妙药,或是纸符;她稍感贫穷带来的悲愤,飞绝还是上次偶然在剑冢拔来的,虽然它与其它剑相比更重;但是砍柴啥的还是很顺手的。

飞绝好似感受到她心中所想,不安分得飞来晃去;显得异常暴躁,“铛———”一下插在花间居外边的小白菜地里不走了,苍翠的几丛白菜和这柄通身漆黑的剑格格不入。

?耍什么小性子啊,柳尽欢几步上前用蛮力将剑身拔了出来,拿出一方手帕就可劲擦擦擦,悬在空中的阿团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心中感叹:【这真不是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吗。】

待她擦完剑身又将飞绝唤去歇息,再次看眼自己简陋不堪的小屋,只好从桌上剩余的符纸拿了去;待她收拾好后才见门外立了个少年,花又雪一脸可怜得看着柳尽欢,却不敢迈进屋子一步。

花又雪背着阳光,阴郁得仿若雨一直下在他头顶,一双狐狸眼承着几分苦楚。

“我才筑基初期,会给师姐添乱的。”柳尽欢无奈摇头,示意他进来;谁知道他怀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丹药和灵器,这倒好,她瞥了一眼自己瘪下去的包裹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差别那么大,口中重复着什么十分乐意帮师弟减轻负担。

“二师弟客气啥啊,扛不动让师姐给你扛啊,别不好意思。”她眸光闪了闪,一把将花又雪怀里的各种大宝贝往自己储物袋里放。

阿团:【你就胡言乱语吧欢姐!】

上元真人给他们二人都传了音:“下山可就没昆仑这么安全,你们应当互相帮衬,切记不可鲁莽行事,特别是尽欢,不要一言不合就开打。”

“还有啊,一路上可能会有些无趣,小柳记得带上为师给你做的傀儡人,兴许能帮上大忙呢。”柳尽欢看了一眼角落积满灰尘的傀儡,不免有些无奈,那个傀儡是许久之前何远做的了,模样还是挺漂亮,只是有些可怖。

好好的一个木偶非得画上猴屁股!她看了木偶人上通红的双颊不免感叹师尊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独特;那既然如此,就带上它吧。

他们两人就这样踏上了去冀州的路;一路上安静得很,天渐渐暗沉了下来,明亮的弯月挂在空中,万籁俱寂。甚至能听见微风轻拂树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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