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鲜半岛上有两个国家,一个叫朝鲜,一个叫韩国,他们同宗同源,一条三八线把他们切割开来。人有时候很奇怪,一条线会有多大的威力,却让人望而止步,让人怒目而视,让人努力发展军事,让人总是充满仇恨。两个国家相持着,对峙着,时刻准备消灭对方。

在教室的一角,于可琢和乔春华把这两个国家的恩恩怨怨表现得淋漓尽致。

每当上课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全神贯注,四只眼睛变成扫描仪在黑板上反复打量;下课后,两个人会因为一道题的不同解法不断争执,像极了两军对垒时的阵前叫骂;晚自习,他们安静的像是埋伏在草堆里的狙击手,静静地坐在那里,完全不受外界干扰;熄灯后,他们躲在被窝里拿出护眼灯开始自己的学习计划,就像是某两个超级大国在悄悄地增强军备。

柳小河这段时间被毛冰铎折磨的几近崩溃,原本希望她晚上不要说话安心睡觉,没想到毛冰铎睡觉打呼噜,那声音或如洪钟般响亮,或如唢呐般凄凉,连绵不绝,生生不息。柳小河觉得自己快从神经衰弱转变成精神错乱了,缺少了睡眠,她的身体已经住不下她的灵魂。想起即将到来的月考,柳小河更加恐慌了。

苦海无涯,那片海是由一段段痛苦汇聚而成的,对于高中学生来说,每一次月考,都是那涓涓细流东归大海,让苦难形成惊涛骇浪,拍碎身边的一块块坚硬的礁石,直至成为一颗颗金黄色的沙砾。

月考如约而至。任凭学生们的知识量多如连绵的青山,也无法在浩如银河的题库中占得半分便宜。恐慌的眼神,颤抖的双手,奔跑的笔尖,翻滚的汗滴,一批又一批金戈铁马的勇士在坦克和炮火的攻击中败下阵来。

成绩单写满了分数,也写出了结局,当它被晨曦贴在教室墙上的时候,欢笑和叹息联袂上演了。柳小河拒绝了轩辕飞絮看成绩的邀请,这宝贵的课间十分钟,她更想简短的睡一会,也许自己就像手机广告说得那样,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

须臾是一个描述时间很短的词汇,柳小河从没有钻研过这个词到底能具体到几秒钟,但轩辕飞絮让她知道了。因为,须臾,轩辕飞絮就把她拽了起来。

“小河,小河,别睡了,我们组,不不不,乔春华组赢了。”轩辕飞絮虽然控制住了音量,却没有控制住喜悦的心情。

“哦,祝贺你们啊,我先睡了,有事儿梦里说吧。”

“小河,你别睡,你看,你看,你看啊。”轩辕飞絮抱起柳小河的脑袋,扒开她的眼睛,让她看着前方。

不远处,乔春华和于可琢都站在座位旁,就像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决战紫禁之巅。

“你输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乔春华异常冷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我更正一下,是我们组输了,我没输,班里第一还是在下。”于可琢说完习惯性的扬起一边的嘴角,让柳小河觉得他可能有一边脸是面瘫。

“根据规则,我可以选择座位了,你可以走了,最好离我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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