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前,阴阳家先辈们从道家分离,剑走偏锋,自成一派,以追求“天人极限”。
门派核心内容是“阴阳五行”,五百年来,阴阳家创出了很多威力巨大的招术,世代也有俊杰辈出。
阴阳家历代领袖被称为东皇太一。
在一座如同宇宙星空的殿宇内,立着三人。
东皇太一、东君、月神
数年前,东周国被秦国所灭,东周君虽然没死,但没过几个月,也撒手人寰了——大周终究成为历史……
东周君的两个女儿,分别继承东君、月神的封号。
“苍龙七宿,果真神奇,竟能逆转生死!”东皇太一道。
“我们阴阳家历代前辈,耗尽心血,都未能解开苍龙七宿的秘密,他是怎么做到的?”东君焱妃问道。
东皇太一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秦王异人登基之时,本命星衰弱,命不久已。然,储君嬴政本命星强盛,在他的影响下,秦王命格受到影响,得以存活。本座猜测,这和苍龙七宿的秘密有关。”
“那我们接下去怎么办?”焱妃继续问。
东皇太一沉声道:“几年前,我刚见嬴政时,他的功力便在我之上,如今又得苍龙七宿,境界已经无敌当世。要想解开秘密,只有接近嬴政本人。”
“可首领不是已经归顺嬴政了么?”月神反问。
“现在的嬴政虽是储君,但终究没有掌握权力,我们不宜太过显眼。”东皇太一道。
“言之有理。”焱妃点点头。
…………
赵国,龙台宫
新王赵堰坐在王位上,开口道:“秦人,欺我太甚,夺我城池,杀我将士,寡人决意,出兵伐秦,国仇家恨,一举报之!”
“王上英明!”站在下方的郭开高声道。
“王上英明!”众臣齐声附和。
唯独站在最前方的廉颇、李牧不动声色。
“李牧,你认为这仗应该怎么打?”赵堰问道。
李牧,赵国武安君。佩剑为【镇岳】。因在赵国北部边境,曾使十万狼族难渡雁门关。且曾在漳水战场上使秦国军队无法踏过赵国土地一寸而被誉为“军阵之神”与“猎狼人”。
李牧上前两步,躬身道:“臣是戍边之将,伐秦兹事体大,还是请廉颇将军谋划。”
“好。”
随即,廉颇从中走出,躬身道:“老臣以为,此时不宜出兵。”
“不宜出兵?”赵堰眉头一皱。
廉颇点点头,“正是,秦国刚夺走了三座城池,又增添了一支新军,目下士气正盛。而我赵国粮草短缺,兵甲陈旧,若贸然与秦国开战,依旧讨不到便宜。再者,燕国若趁此机会发难,我赵国将腹背受敌,再次陷入两难的境地。”
“代相这是何意,难道大王一番强国心志,你不以为然?”郭开反问道。
郭开在赵孝成王时期便入了宫,由于其机敏的性格,很快就混到了储君伴读的位置。
虽说郭开在政治上一窍不通,但在如何讨好人上,他绝对是可以达到开课教书的地步了。
赵偃又非常吃郭开那拍马屁的一套,因此两人关系十分交好,对于郭开说的话,赵偃也基本都是认同的。
“大王有此心志,固然是好事,但也不能忽视秦人的强大。”
赵堰微微一笑,反问:“廉颇,你好歹也是一代名将,怎么一提到秦国,如此惧怕啊?”
“举国征战,事关万千庶民之生计,应当慎之又慎呐。”廉颇劝解道。
“代相之意,若大王执意伐秦,就是将赵国庶民的性命,生计,弃置不顾了?”郭开趁机质问道。
赵堰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着道:“廉颇,你是在轻看寡人么,寡人之意,就是赵国万千庶民之意,你公然违逆,你把寡人放在哪儿?别忘了,你只是因为代相,还不是丞相呢!”
对于君王而言,纵然你再有本事,也是臣子,只要是不听话,就没必要重用你了。
听得新王如此不讲理。
廉颇的火气一下子也上来了,语气悲愤道:“王上,老夫一生,上战场,入庙堂,皆为赵国!大王既然不听老夫谏言,那……这代相,不做也罢!”
历朝历代,君臣意见不和时,很多肱骨老臣,都会以这种手段迫使君王收回成命。而往往,君王都会念在臣子以往的功劳,给一个面子。
不过,眼前的赵堰,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他正愁怎么把自己的心腹郭开提拔上来,这下就好办了。
“来人,把廉颇的相印收上来!”
听闻,廉颇的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万万想不到,这位新王如此之昏聩!竟是真的要当场罢免他的职位。
可是话已经放出去了,自己若是不交出权力,岂不是会被别人耻笑?
咬了咬牙,廉颇终是将相印交到了内侍手中。
拿起相印,赵堰心里那叫一个爽,笑呵呵地道:“一国之相,相印如此之小啊,哈!”
这看似普通的一句话,其实是在暗讽廉颇。
你一国丞相又如何?功勋卓著又如何?最终还是得听我的!
随即,赵堰说道:“郭开上前听封!”
闻言,郭开躬着身子来到丹陛之下,声音都有些颤抖,“王上……”
“即日起,寡人封你为赵国丞相,辅助寡人,处理政务。”
郭开当忙跪倒在地,神色坚定地道:“谢王上厚恩,郭开愿为王上,效犬马之劳,死而后已!”
赵堰的举动,彻底让老将廉颇破防了,他气愤地道:“王上,这丞相之位,岂能儿戏?郭开这个小人……”
“廉颇,你是指寡人不识人么?”赵堰直接将他打断。
自己刚刚登基,廉颇这个老匹夫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下不了台,岂不是让臣子笑话?
“王上,廉颇将军乃三朝元老,位高权重,自然能在朝堂上畅所欲言,说臣是小人,臣受着便是,但是,要敢针对王上,我郭开,第一个不答应!”
说罢,郭开愤然站起,目光死死盯着廉颇,好似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了。
“你……”
廉颇正欲反驳,但见赵堰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明白了,赵堰不过是想借自己,在朝堂上建立威望,再吵闹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罢了,老夫口拙,国事……王上好之为之!”
说罢,廉颇摔掉笏板,拂袖而去。
赵堰此时并不知道,他的这个决策,等同于斩断了赵国一臂,间接的加速了赵国的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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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五时间飞逝而过。
嬴政二十岁。
泾川瓠口举行了隆重的成渠放水仪式。
两岸青山,一条石头铺成的大沟从峡谷穿过。东西山塬挤满了成千上万的男女老幼,旌旗招展,鼓乐喧天。
瓠口幕府前的云车将台下,秦王子楚君臣们人人都在可着嗓子说话,尽管谁也听不见谁,依旧是乐呵呵地高声诉说着。
将近午时,水司马来报:瓠口之外的所有斗门、渡槽、跌水、过水、干渠、支渠、毛渠的交接口再次查勘完毕,无一差错;干渠两岸的迎水民众井然有序,只待放水。
秦王得到回报,向上卿王绾挥手高喊了一句。
王绾立即会意,转身利落地走上将台,一劈令旗,将台前云车上的大纛旗左右三摆,漫山遍野的鼓乐喧哗便渐渐平息。
秦王子楚率领着全体大臣,整齐地在将台后站成了一个方阵。
“吉时已到,秦王击鼓告天!”王绾洪亮嘶哑的声音回荡开来。
秦王子楚走上将台,来到鼓架前,接过幕府司马递过的一双长长鼓槌,拱手向天,奋然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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