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穿一身好衣裳就装大户人家,还一千两,想钱想疯了!”妈妈依旧不依不饶的在骂,谢三真充耳不闻,领着狄春退到一边,狄春面色难堪,却见谢三真面不改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禁心生感慨:“不愧是将来要做皇帝的人,被人这么侮辱都面不改色。”正想着,狄冬带着银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太……公子,银子给你。”说完把一包散银和几张银票递给谢三真。

那边矾楼的妈妈看狄冬真的拿了银子过来,马上换了副嘴脸:“哎哟,几位公子一看就是一表人才,深藏不露啊,我刚才是和几位公子开玩笑呢。”

谢三真一脸厌恶的扔给她一块50两的大银锭,说道:“30两进门费,20两和你打听个人。”妈妈擦着银子喜笑颜开的说:“公子请问,这矾楼上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这里是不是有秦少游留下的〈一丛花〉之词?”

“有的有的,‘惟有画楼,当时明月,两处照相思,’当年秦大人的词写的极好。”妈妈说着一脸沉醉。

“那周清真居士是不是也在此处留下了〈少年游〉?”

“周大人倒是经常来这里。”

“嗯,那就是这里了。”谢三真点点头。原来秦观和周邦彦两位宋朝诗词大家都是李师师爱慕者,根据前世的史料记载,秦观为李师师写下一首《一丛花》:年时今夜见师师,双颊酒红滋。疏帘半卷微灯外,露华上、烟袅凉飔。簪髻乱抛,偎人不起,弹泪唱新词。佳期谁料久参差。愁绪暗萦丝。想应妙舞清歌罢,又还对、秋色嗟咨。惟有画楼,当时明月,两处照相思。

周邦彦也为李师师留下了一首《少年游》: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锦帏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筝。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有意思的是周邦彦并不知道宋徽宗也喜欢李师师,在和李师师幽会时赶上宋徽宗来看望李师师,吓得躲在床下,而这首后世闻名的《少年游》就是周邦彦躲在床底下想到的。

“哎,公子,我看你来者不善,是要来找人?”妈妈拦住谢三真,“我们这里可不能打架,这背后的大人你可得罪不起。”

谢三真推开她,冷笑一声:“你们这有个常客叫赵乙吧?我就找他,只是谈事而已。”赵乙便是宋徽宗逛矾楼的化名。

“赵大官人可不是你想见就见的。”妈妈又拦了上来。

“我就是不找他,钱都给你了,还不让进去吗?”谢三真冷冷问道,而后看了看狄冬,狄冬会意,“啪!!!”一个大耳贴子将妈妈扇了个跟头。

“聒噪!再敢拦着就不是一个巴掌的事了。”狄冬恶狠狠说道,妈妈看着狄冬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不敢出声。附近客人看谢三真一行打人,纷纷避开,等着看好戏。

谢三真一行人进了矾楼,在大厅最显眼的位置坐下,点了些酒水肉食,四处打量,只见这矾楼层相高,五楼相向,飞桥栏槛,明暗相通。整体建筑高低起伏,檐角交错,富丽堂皇。将吃、喝、游、乐、购融为一体,灯火通明,彻夜不眠。不愧是东京城七十二酒楼之首,大宋第一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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