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谢三真才低声道:“唐都堡是什么地方?”

月舞得意道:“唐都堡是咱们京兆府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少堡主姐夫的功夫也是极好的呢!唉……要是以后我也能像姐姐这样嫁个又潇洒又本事出众的男人就好了。只可惜我爹爹给我许的婚姻还在北方那里被辽贼侵占,也不知道我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还活着没……”

谢三真生出几分希望来,眼睛放光道:“那你姐姐呢?你姐姐也是你父亲许的婚姻么?”

他却是忘记了在这个年代很流行指配婚姻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可谢三真不在乎这些,只要月婵对那什么少堡主没有感情,那自己说不定就要挥起锄头去挖墙脚。

月舞压根不知道谢三真这些心思,答道:“当然是的呀!”

谢三真大喜,连连又问:“那你姐姐对那少堡主是不是没有很喜爱?”

“嘻嘻!”月舞忽然笑起来又俏皮道:“姐姐面皮薄,还没去见过他呢!就我和父亲去过唐都堡。”谢三真闻言顿时喜不自胜起来,连面都没见过,那就肯定谈不上有感情了。既然没有感情那么自己追求她也没是什么的吧?

只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婚姻,他不禁又有些苦恼。朱琏是父皇给选的太子妃,又给自己生了个儿子,这么多年两人也是感情深厚的,自己从没提过纳侧妃,忽然和朱琏提起来,不知她会作何感想。良久谢三真才咬咬牙心里狠狠道:“管他,先拆散他们的婚姻再说。只要月婵没有嫁人那老子就还有的是机会。”

他越想越开心起来。月舞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天真无邪说出这些话竟会给自己姐姐的婚姻凭添变数。

就这样,谢三真带着月舞上了路。

月舞本来就极惹人喜欢,谢三真又对月婵满怀心思,爱屋及乌,对月舞自然更是喜爱得紧。时间缓缓流逝,谢三真来北宋的时间越来越长,身心也逐渐融入这里,不再觉得那般孤独。

其中,月舞这个开心果就给他带来不少欢乐。特别是她给谢三真梳头时那笨手笨脚的模样,总是能让谢三真笑得直不起身。

她对梳头、针线、伺候人的这些活真是没有天赋,怕是生错女儿身了。不过她的武学天赋倒是颇为不错,谢三真曾让狄冬和她对练,月舞竟是打得有板有眼。连黄裳都瞧中月舞的天赋,见她练武时,总忍不得要指点指点她。

又过去三四天,一行人终于来到京兆府长安城。

一行人按谢三真的命令并没有第一时间去京兆府衙门,而是依然装作客商的模样,在城中四处走动,观察民生。闲暇之余谢三真会带着黄裳、狄家兄弟和月舞在城里闲逛,不过谢三真并不是看风景,而是在绘制长安城的地形图。虽然长安城是大唐故都,可毕竟荒废两百余年,容不得半点马虎。现在长安城因为种家军和折家军在西北驻守,长安百姓充满信心。

这日谢三真在渭河边绘图,狄冬老远跑来脸色愤愤:“殿下,不好了!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京兆府押往汴梁的运银队被劫了!”

“运银队被贼人劫走?”黄裳眼皮眨下去差点没能弹起来,“怎会如此?”

谢三真脸色也是惊讶,随即问道:“可知是哪处贼人劫走的?”京兆府地处大宋、西夏、辽国交界地带,在这片地带上,自然有贼寇肆虐。

狄冬羞愧地摇摇头,“暂且不知。贼人掠银即走,京兆府押送的将士不敌,让贼人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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