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奔奔一一收过,霹雳一声惊雷,此处大变,变作亭台模样,依稀可见,三清盛景…

“西海岸…”,司徒奔奔提裙看过,裙内还收容着那些宝物…

“天地万物,四季时辰在不同地方,都会因为灵气影响,有所不同…”,她抬头,大雨倾盆,打在脸上…

奔走下阶,离开“玉台”,不久便迷了路…

转过几处山石、亭台,三清山,群峰相连,各处皆通,雨幕加夜幕,她一眼俯瞰,看不清下处的“三清福地”。

夜幕深黑,只瞥见一处灯光如昼。

司徒奔奔到一旁亭子躲雨,此刻,再无气力。稍作歇息,从灵囊里取出“昙花冻”放入嘴中,看看石表,“戌时四刻。”

她打算走回去,应该不远。

跑到那处亮光的檐下,打开地图,看得认真,“玉台往下…西面…东面…”

她抬头,一眼迷茫,“那得先知道,这是哪里?我这路痴属性,真是一点不变…”

“玉华峰,朝玉阁”,一声音不紧不慢,冷冷冰冰,似鬼出声,空气骤然冰凉陌生起来…

“朝玉阁?”司徒奔奔脑袋里想着,似乎没有这个地方,见房门一推,谢朝崖迈出。

侧眼睥睨,桃花眼狭长,仰月唇没有弧度,“你怎么在这里?”

“我迷路了”,司徒奔奔直率,四下看过。

“当真大才!”谢朝崖看那雨渐大,冷峻的脸上,一抹讥谩的弧度。

“多谢指点,我现在知道这是玉华峰了,可以自己找出去了!”司徒奔奔自信。

“哦?是吗”谢朝崖不以为意,“这处,也是亭台密布,九曲十八弯,姑娘如此笃定,靠脚力能回玉虚峰?”

“我自然有办法!”司徒奔奔不悦,不知道哪里来的骨气,想和身旁这宽肩高大的人一赌般,那人衣衫严整,暗蓝衣袍,高贵肃穆,也暖暖和和…却那样冷酷淡漠…

自己就算是个落汤鸡,也有自己的办法解困。

从囊中取出传音镜,她念起口诀,那镜子发光…

那头,卫嘉正举着花瓶在头顶,小脸红白相间,看赤练金雷双叉戟刃角发出红光,葡萄眼一亮,“师傅,我朋友找我了,弟子…弟子先接过讯息…”

说着,慢慢放下花瓶,起身又是没心没肺,一笑灿烂。

“你什么朋友啊!啊?是不是和你一起打了天门兵卫的狐朋狗友?你小小年纪!”方歌道人身形瘦削,气质精干,皮肤黄黄却很有光泽。他拿过鞭子,指了半天也不肯落到那孽徒身上。

“是玄天师伯的徒弟,先前,您不是嘱咐弟子…”,卫嘉依样学来,叉腰抬臂,“那老匹夫终于开窍了,罢了…多加照应…”

方歌道人气极,黑须抖落两根,挥鞭过去,“你这猴崽子!”

卫嘉跳过,忙将双叉戟放在耳边,“奔奔呐,几月不见?怎么想起来我了?你被张天师关了禁闭嘛…”

司徒奔奔空张着嘴,忙打断,“卫嘉别说笑了!我现在被困在玉华峰…朝…什么朝玉阁…我是个路痴,你能不能来给我引引路?”

谢朝崖看那人说来,一本正经,振振有词的模样,下巴扬起,不以为意。

“啊?这样啊?那处还有谁吗?”卫嘉看方歌道人在一旁脸红瞪眼,哑声作“呵斥”模样,他忙竖起食指,“嘘”的手势,希望师傅别让自己在师妹面前丢脸。

“还有…”,司徒奔奔微侧身,“八爪蟹!”

那声谢朝崖听得清楚,剑眉一紧,又复平整。

“我…奔奔真是抱歉,不瞒你说,我正在受罚呢,师傅一个月不许我下玉京山了”,卫嘉说来委屈,撒娇一般,又道,“让谢师兄赶紧送你回去!”

方歌道人一把夺过那双叉戟,卫嘉伸手欲夺,边叫道,“八爪蟹!你听到没有!八爪蟹…”

声音快刺破耳膜,司徒奔奔离远了些,看传音镜“熄火”了。

她一时无奈,看雨势蔓延。

“卫嘉这小子,若不是看他年少无知,早把他逐出三清!”谢朝崖冷冷出声,深邃的眉眼更加冷鸷。

看那人铁石心肠,一块“木头”,这么久了,也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肠。

司徒奔奔起身,“靠人不如靠己!”

就要离开。

谢朝崖一惊,喉头微涩,“虽不会送你下山,一把伞还是赠得起的。”

他手掌一翻,一把小伞唤出,慢慢变大,他递过——

司徒奔奔淡淡看过,“借了我还要跑上来还呢,麻烦死…”

挥袖利落,扬手洒脱,“不必了!一天为盖地为庐,成大事者,不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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