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兄长,你就不担心孤朝他动手?”萧言卿怀疑的目光紧盯她。
她没有给予回话,而是在打量斟酌什么,正当他以为她想要阻止自己的时候。
“殿下…我能坐下吗?”她眨眨眼,手指一旁的位置。
刚刚练了剑,腿疼。
他抿唇,眼底掠过一丝错愕,奇怪还丝毫不畏惧他的女人,他真是第一次见到。
“坐吧。”
她心满意足地坐下,回答刚刚的问题,“既是姜酌的同谋,那就是敌人,殿下请便。”
他精琢锐利的视线,仔细审视她那颗幽暗的瞳孔,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却一无所获,没有隐忍,没有情意。
“不过,我不建议殿下这么做?”她继续道。
“为什么?”他的提问无非是试探,不过他倒想知道她的理由。
“因为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若殿下想赌一把也可以试试,不过,只要行动就会有破绽,就要看值不值。”
重要是杀了姜墨,对姜酌的伤害根本不算什么,反而可以让他利用这个机会抓出萧言卿的破绽。
“看来你也很喜欢权益谋道。”
“不喜欢。”青予摇摇头。
“我只是喜欢思考,观察。”这是她二十多年来,除了学习以外,唯一能做的事。
经他这一周对姜青予的观察,确实是个不动声色,喜怒无常的人。
至于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无法猜透,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更不能说没有目的。
深夜,据萧言卿的要求一直陪同在屋内,虽没有什么事可做,好在她能坐在一旁喝茶听候差遣,除此之外也没有为难她。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异样的风声,随后是侍卫的喧闹,剑刃相交,兵器“乒乓”的碰撞,辗转在整座府。
青予起身打量屋外,见他仍旧垂头处理事务,外面的打斗根本无法打断他的思路。
她走到千云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询问:“千云,这是出什么事吗?”
之前她在萧言卿处理事务时说话没注意,结果被凶了,她可记得很清楚。
“只是刺客。”千云漠然回应。
“只是?”她一愣,要杀害自己,这算小事吗?
她望向萧言卿,平静从容宛若早已习惯。
“殿下不担心吗?”她声音向来轻柔,让人无法忽视,他也同样。
“有文述在。”他下意识回应,自己也说不清原由。
“看来不止一两次了。”她从这里望去,文述带领士兵痛下杀手,毫不留情。
“为什么不抓起来逼问呢?”
萧言卿沉吟不语,没有抬头。
“能派来进入骁王府的,一般都是死士。”千云向她解释。
“在他们死前抓起来,应该会有希望的。”可说完这句话的她,恍然想起什么。
“原来如此,就算知道是谁也不能怎么样,最多也是暗中刺杀。”
“很聪明。”听到她分析出答案,萧言卿这才开口。
不过,垂头的他并没有听见她的回话,却感受到她火热的目光。
“为什么这样看着孤?”他放下书,抬眼回应她的视线。
“觉得不好。”
他一愣,些许不解。
不好?
“习惯这样的事,一点也不好。”话落,她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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