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的林间。
笛声幽幽。
小小放牛郎躺在牛背上,在松下清风中悠扬自得。
小小放牛郎名为辛稹,乃是华山脚下山民,年方十五,看着虽小,但内里却是一穿越客。
他本是一上市公司职业经纪人,却不料天妒英才身患恶症离世,醒来便已到了这方世界。
他原以为这只是寻常朝代,但在这山中遇到一老者,名叫风清扬,惊觉原来已经来到了笑傲江湖世界。
随着相识日久,风清扬也自述来历,果然是华山派当今掌门人的小师叔。
当年因为华山剑气之争中犯下错误,从此自囚于群山之中不见世人。
“怎么,不是说要考状元么,为何不看书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戏谑道。
笛声顿时停歇。
辛稹从牛背上起身盘腿而坐,笑道:“风老哥来了?今天带了什么好东西?”
松树之下站着一个白须青袍老者,神气抑郁,脸如金纸,正是风清扬。
他闻言笑了笑,提了提手中的山鸡:“就吃这個如何?”
辛稹早就注意到他手中的山鸡,瞧了一眼点头道:“这般肥硕的山鸡倒是罕见,莫不是这鸡并非山鸡,而是山下某个山民养的家鸡,让某个老贼给蛰摸来了?”
风清扬笑骂道:“放屁!老夫岂是偷鸡摸狗之辈,你这小子还说自己是个读书人,这般污蔑别人,当真该打!”
说着风清扬身形一晃,便到了辛稹面前。
辛稹只感觉眼前一花,脸颊已经被轻轻摸了摸。
风清扬笑道:“赏你一巴掌,免得你下次还胡说八道。”
辛稹嘻嘻一笑,顺手接过风清扬手中的山鸡,笑道:“交给我,半个时辰后保你吃上爽嫩的叫花鸡!”
辛稹当即给山鸡放血开膛破肚,场面十分血腥,与这清幽古松林颇有些格格不入之感。
风清扬寻了大石坐下,温声道:“怎么最近不见你看书了,秋闱就要到了,你是打算不考了?”
辛稹笑了笑,想拿手指点点脑袋,但看到满手污秽只能作罢:“四书五经、诗词策论、天文地理全在脑中矣。”
风清扬忍不住笑骂道:“倒是忘了你小子过目不忘的本事,也好,考科举当官自然是好过在江湖中厮混,武功盖世又如何,还不是一武夫。
刀口上舔血,总是很难有善终的,算了算了,以后老夫再不劝你学武了。”
风清扬这话一出,辛稹倒是有些好奇:“真不劝了?”
风清扬点点头:“我想传你武功,不过是心中一个执念罢了。
独孤九剑失传了可惜,可想了想,这独孤九剑与你来说,可能都比不上一篇好的策论文章。”
辛稹笑了起来:“风老哥,这几年听你讲了不少江湖上的事情,其实还是蛮有意思的。
还有你教我的那套混元功,学了之后头脑清明,举手投足之间有神力。
更关键是身体康健了太多了,到现在都不曾生病,的确是好东西。”
风清扬笑骂道:“你倒是知道好孬,这混元功可是五岳剑派华山派的根基功法。
纵然比不上镇派功法紫霞神功,但在这江湖上也得上一等一的内功心法。
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却只当强身健体之心法,真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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