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起来了？大、大乾水师他们怎、怎么敢……”
听到苏莽说大乾水师和泰西舰队打起来了，
总督府文书范明溪顿时大惊失色，嘴唇发抖、连话都说的结结巴巴的。
“轰隆！”
外面传来巨响。
苏莽已经用不着回答。
这声炮响，以及接踵而来的喊杀声，已经是明证。
“这，这可不得了啊！得、得找总督大人，做好准备，”
范明溪脸上全无血色，慌慌张张地扭头就走，一边还嘟囔着：
“万一泰西大人迁怒我们总督府，那、那可怎么办？”
“呸。”
看着范明溪的背影，苏莽扭头往地上啐了一口，眼神中满是不屑，
然后让护卫把监牢看管好，自己也匆匆离去。
……
大乾水师与泰西舰队开战，这应该算是好消息吧？
陈长寿心想。
如果泰西人被赶跑，总督府也就只能将他交还给大乾水师这一边。
话又说回来，之前明明听说，双方一直在谈判。
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呢？
水寨过来的援军，居然是这么猛的吗？
信息不足，多想无益。
陈长寿干脆闭上眼睛，专心聆听外面传进来的动静。
外面喊杀声连连，火枪响震天，
火炮声响更是此起彼伏，
时不时就有一次震耳巨响，想来应该是多炮齐射造成的，
极为热闹。
……
忽然间，外面响起铺天盖地的欢呼声。
喊的是大乾官话。
打赢了？
那我是不是很快就能从这牢房里出去了？
陈长寿兴奋地睁开双眼，趴着墙上小窗口朝外张望。
除了弥漫远处空中的阵阵白烟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轰轰轰隆！”
又是一连串的舰炮齐射声，将外面的欢呼声都压了下去，
听起来，比刚才听到的炮声响更远了些。
那是什么？
陈长寿突然注意到，外面的碧空白云间，突然多了几个小黑点。
一开始比芝麻还要小，
然后逐渐变大，
似乎正沿着抛物线，以极高的速度，向总督府这边飞来。
不会吧？
陈长寿望着空中，小黑点已经变成了一个个漆黑浑圆的铁球形状，
心里已经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炮弹！
外面交战的大乾水师与泰西舰队，不知道其中哪一方竟然朝着总督府开炮了！
耳边响起喧哗声，似乎附近也有其他人，发现总督府成了炮击的目标。
空中已经响起炮弹破空造成的呼啸声。
陈长寿望着窗外，突然瞳孔一缩。
其中的一颗炮弹，看上去竟然是朝着他的方向飞来！
不会吧？
人在牢房坐，炮弹天上来？
看见这一幕，陈长寿下意识地离开小窗口，朝一旁躲去。
身形方动，炮弹已至。
一声“轰隆”巨响过后，然后耳边便只有嗡嗡作响，一时听不到其他任何声响；
面前与旁边牢房相隔的石墙，拱起一道弧度，然后轰然碎裂，
无数石砖碎块四处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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