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俩的赞美之声,龙飞感触地说:“我们凤山村现在变富了,变美了,全靠有这个时代为我们提供大展身手的机会,还有太爷的运筹帷幄,有我这班好兄弟群策群力,更有我的导师龚正道教授带来了先进科技,为我们村插上了腾飞的翅膀……”

“时势造英雄嘛!”冼小莉看着眼前英气勃发的龙飞,打趣着说。

“英雄我可不敢当。你们可知道吗?在我过去的家乡,地处十万大山包围,多见树木少见人,交通、信息闭塞,是一条名副其实的一穷二白小山村。村里的人,自古以耕种单一的水稻为业,尽管洒尽辛勤的汗水,一年下来也挣不到几个钱。”龙飞说到这里,叹了一气,“早上听鸡叫,日间听鸟叫,夜晚听狗叫,贫穷的生活、无望的前途,村里那些大龄青年,一个个都到了结婚年龄,就是因为山,因为穷,始终没有一个女子愿意嫁过来……”

“阿飞哥,原来凤山村过去是这种状况呀?”司徒莉忍不住插了一句。

“是啊,当时的情景是多么悲凉”龙飞说到这里注视着她俩,问,“你们是不是想知道我和我自小青梅竹马的丁文英之事?”

“想呀!”司徒莉、冼小莉听龙飞如此一说,脱口而出。

“我自小与她哥在一起玩,她也经常跟着我们玩。也许是她生得眉清目秀之故,村里的人都笑称我和她是一对金童玉女。”龙飞凝视着小河边那株龙眼树,“有一次,我和阿达去参加‘光棍团’聚会,她也尾随而来。一进屋,光棍团长秦木晖就冲她瞪了一眼,说‘你来干什么?想问问你以后嫁谁?’大家的目光一齐投向了我。谁料到,她竟然嫁了他……”

看着龙飞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冼小莉安慰着,说:“自古姻缘天定,非是人所力求。阿飞,过去了的,就让她过去吧。”

“说是这样说,你们知道吗?当我第一眼看到她一岁多年纪的女儿,看着小燕子那两根翘上天的小辫子,长长的睫毛,看着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脸上那两个浅浅的酒窝时,我的心在震撼的一刹那间,我预感到一切都完了。”龙飞说到这里,看着司徒莉脸颊那两个迷人的酒窝,“当时我还不死心,弱智地问‘小燕子的妈妈叫文英?’”

“到底是,还是不是?”冼小莉急问。

龙飞默默地点了点头,伤心地说:“秦木晖的娘亲说‘是呀,这里的人都说我儿子好艳福,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大娘的话,就像重锤一样击碎了我的心,当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如世界末日一般,勉强撑回到我太爷家,就病倒了……”

“她怎可移情另嫁他人呀?”司徒莉在内心暗暗谴责着他的初恋。

“你们还想知道吗?当初我为什么放着北大不读,选择了广农学院?”龙飞又问。

“想,什么原因?”司徒莉、冼小莉眼定定地注视着龙飞。

龙飞捋了捋头发,说:“我接到被北大录取通知后,村里为我摆升学宴。在宴席上,我才知道村里发生的一切,秦木辉和我的好伙伴丁文达的鸡场,继我爸鸡场早年发生死鸡瘟疫倒闭后,也先后发生死鸡瘟疫倒闭,而远走他乡躲债。当时我决定放弃北大,选择读广农,掌握一门专业知识,毕业回乡重办鸡场,助力他们实现养鸡带动乡亲致富的初心梦想。”

“你改读广农,亲友不反对吗?”冼小莉禁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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