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女人的话,罗广才非常同情她。可他也没法帮助他们,因为他还是个孩子。

郎中没有收诊断费,还给了女人一些药,说可以暂缓孩子的病痛,又告诉了她怎么熬药的方法。

罗广才便将父亲给他的那一两银子交给女人说:“我也没办法帮助你更多,但我觉得你应该回家去,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着想。再说,没有哪个父母愿意看到儿女遭罪,那怕曾经你让父母伤心了,但你毕竟是他们的孩子,他们肯定不会不管你,也许他们仍在寻找你,盼你回家呢!这两银子是给你们路上买点吃的。”

听了吴广才的话,女人的眼泪便哗哗地从眼角坠落下来。

她接过银子说:“谢谢你,小兄弟,你的恩情我永世不忘!”

说完,她居然要给他跪下,但被罗广才拦住了:“唉,大姐,不要这样,只要你回家了,我也放心了。”

女人再次致谢后,这才擦干眼泪抱着孩子转身离去。

望着女人离去后,罗广才又问孙郎中:“是什么药材这么难寻呢!那小孩能不能治好!”

孙良便叹了声说:“实话告诉你,那小孩根本治不好,他得了瘴气,又拖得这么久,就是华佗也没办法。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安慰她,免得让她更伤心。”

“哦,原来如此。”听了店主的话,让罗广才感到有些意外。他知道这种病是阴雨天,那些蚊虫把病毒传染在这个孩子身上的,他们村里就有一个老人不幸得了这病,最终不治而亡。

得了这种病,尤其是老人和孩子,十有八九是治不好的。

但是他又问了句:“目前病人用量最大的是什么药?最贵、效果又最好的又是什么药?”

孙良惊讶地看了这个大男孩一眼,说:“你问这干什么?你又不是郎中,也不会医术。”

“我,我想拜你为师。”罗广才笑着说。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孙良惊讶地说。

“我没开玩笑。”

“不收。”

“为什么?”

“这不是学其他手艺,医术深奥难学,没七年八年年学不会,而学得不精,还会把小病搞成大病,把本可活下去的病人治坏了,治没了。”

“我能吃苦,会好好学,只要你愿意收我为徒,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不,我这是祖传的手艺,不传外人。”

“可是,我知道你只有一个女儿,但也从来不传女儿。”

“你?你走吧,我不传女儿也不会传给你。”

“难道你真愿意让你祖传的医术就这样断在你手里?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那是我的事情,你快走吧,不要影响我的生意,不是看你还是个善良的孩子,资助那对可怜的母子,我要生气了。”

“爹,要不你就认他做个干儿子吧!”这时候,突然从房间走出来一个小姑娘。她是孙良的独生女孙月月。

这孙月月年方十四,长得容貌秀丽、肌肤似雪、美艳动人。

只见她穿着一身蓝色襦裙,梳着高髻,脚上穿着红色翘头覆,脖子上还挂着硕大的银锁,一看就是备受父母宠爱的孩子。

“你胡说什么?”听了孙月月的话,孙良愣了一下,有些生气地说。

“爹,我觉得他也说得对,你总不能真让这医术在你手里失传吧?要不你就让我学医吧!”

“哪有女娃儿学这些,你要学的是跟你娘学绣花、学做鞋。”孙良说。

“既然如此,那你就认他做干儿子、收他为徒弟吧,这样我也有哥哥啦,也不再担心会被其他孩子欺负啦!”

“你胡说什么?谁敢欺负你?谁敢动你一根指头,我就要扒他三层皮。”

孙良看了罗广才一眼,发现他正一眼不眨地望着孙月月,眼睛闪闪发光,便生气地对他大声说:“你走吧,再不走,我就撵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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