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沧的经历,聂纭竟然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
“后来我被殿前司的人收养,像荀虞候就是我父亲的朋友,也是我的老师之一。”
“难怪你对殿前司内部的事情这么熟,原来你还是殿前司的大小姐。”
听得聂纭的话,卫沧难得对她打趣道。
“以后我要是有这么一天,我的后代也会有这待遇吗?”
坦诚地讲,卫沧这话说的有些下头,而且非常破坏气氛。
但是谁让他穿越(ga)的太早,在感情这方面可谓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呢。
“刚才着急忙慌地吞服第二曜赐福,现在又想着自己身后的事情,你就这么想死么?”
聂纭似乎也是被卫沧这种下头发言噎了一下,冲着卫沧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你还不如多想想外面,那还有个监视者需要咱们解决。”
“我这就是想出了办法才来找得你,禁军未必收拾得了那个家伙,还是得等你出手才能摆平他。”
卫沧摆摆手,要不是分身现在正在因为系统升级重启,他也不至于过来找聂纭。
“你这边还有多久能好,那人盯着我,如果你这边花的时间太长,说不定那个家伙看我半天不出来,自己就先跑了。”
“跑了不是更好,如果这家伙真的就这么跑了,那说明这家伙只是一个蹩脚的眼线。”
聂纭作为专业人员,显然对这种事情更有经验。
“一个好的眼线需要有足够的耐心,而蹩脚的眼线,再怎么狡猾,被抓住也只是时间问题,大可不必担心。”
说到这里,聂纭忽然想到了什么,将一个东西丢给卫沧。
“接着,一会儿我可能要用。”
伸手一抓,卫沧感觉抓到一个圆圆的,带着坡度的东西,拿到面前一看,才认出这是什么。
“这是……你的斗笠?”
“对,这也是一件星君灵宝,不过这东西不属于我,还是殿前司的东西。”
聂纭叹了一口气,从她的语气能听出来,她对这个斗笠的情感有些复杂。
“只不过,我还不会走的时候就戴上这玩意儿了……如果没有玩意儿,我未必能活到这么大。”
“为什么?和你的赐福有关?不会吧?婴儿能承受得了赐福?”
这话听得卫沧一愣,小小的脑袋里顿时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而且那么小的时候,就戴着星君灵宝,恐怕单单反噬都能弄死一个婴儿吧。”
毕竟聂纭说过,星君灵宝的反噬虽然没有星君灵物那么凶,但肯定还是有的。
如果从卫沧手中的道藏书卷来看,一旦反噬起来,哪怕给这东西的危害降低两个等级,别说是婴儿,就是个普通成年人也未必扛得住。
不知道是不是触碰到了她不愿提起的话题,过了良久,卫沧身后的的聂纭都没有回应。
“聂纭?”
卫沧心里打鼓,不明白聂纭现在是什么状况,也不敢回头看,只能低声叫了一句。
“……我没事。”
又过了片刻,聂纭才回答道。
“一会儿我要吞服赐福,如果之后我有任何异常,就将这个斗笠扣在我的脑袋上……千万记得,是任何异常。”
答应了一声,卫沧就听见身后又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穿衣声。
待到穿衣声停止后,卫沧才轻手轻脚地转过身去,看着穿好衣服的聂纭。
聂纭平时都穿着殿前司的锦袍和长斗篷,这次穿着一袭洁白的衣裳。
虽然聂纭背对着卫沧,虽然她的身姿颇为挺拔,但是身材依旧显得有些娇小,只露出她松散下来的长发和纤细的背影,如星空般深邃的长发别具一格,闪烁着点点微光。
虽然身材娇小,但是聂纭的一举一动中,都显露着一股沉稳而优雅的神韵,仅仅是一个盘扎头发的动作,就足以勾勒出她那不俗的气质。
似乎是知道卫沧在看着自己,聂纭并没有转过身,只是将装着求法子赐福的瓶子拿出来,在卫沧面前晃了一晃。
随后拔开瓶盖,在淡淡的中药味儿中,聂纭仰起头,将瓶子里的星君赐福一饮而尽。
卫沧拿着斗笠,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发生这一切。
他自己至少吞服过三次星君赐福,所以对吞赐福这种事情,算得上轻车熟路。
不过看别人吞服星君赐福,这还是第一次。
因此,卫沧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向前倾了倾,睁大了眼睛注视着聂纭的背影。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随着聂纭饮下赐福药剂,房间里的氛围突然变得有些阴暗起来。
但只是过了片刻,卫沧就发现这不是他的错觉,而是这间屋子真的在变暗。
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卫沧一边用眼睛紧盯着聂纭的背影,一边缓缓退到了房门处。
现在的房间氛围有些不对头,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先把门打开总不会错。
脚跟碰到房门,卫沧背过手,用没拿着斗笠的那只手在门板上摸索着。
很快他就摸到了门栓,只是手上轻轻一用力,门栓就被从门上拿了下来。
接下来,只需要略微一推,门就会……
不对,门为什么还关着?
发现门没有打开,卫沧的心忽然一紧,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但是那门却如同两座大山一般,依旧纹丝不动。
还未等他接着干什么,房间之中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只能看见聂纭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光。
坏了,出事儿了!
哪怕卫沧再不了解超凡世界,不了解计都星君赐福,也能意识到眼前的诡异景象不对劲,这肯定不是正常晋升会出现的情况。
屋漏偏逢连夜雨,另一边聂纭的晋升也出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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