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子不服气,跟着进厨房,扬言温泛月不能用厨房里一碗一筷,说罢就要把斗箕里的竹签给扔出去,二厨子想拦可碍于自己的身份,只敢伸手作势并未上前一步。
啪!
是刀刃砍入菜板的声音。
这几日的憋屈和苦难交织在胸口,随着大厨房的不屑沸腾到极点,温泛月的胸口上下浮动,脸涨得通红使出吃奶的劲儿又把菜刀给拔出来。
刀不长眼,瞧着温泛月是愤怒到极点,一时半会大家都不敢动。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厨子吓得结巴辩论上,怂了将斗箕扔给二厨子,脚步往后退。
“我什么意思?”莫名暴躁起来,温泛月手握菜刀对着大厨子,语调拔高吼了一句,“你说我什么意思?”
深呼吸两口渐渐恢复平静,手上的刀却没有放下,冲着门口围观人喊着:“大爷让我来厨房,自然厨房目下一切归我所用。”
“谁要是不乐意只管去找大爷说去,就看你我的本事,大爷更乐意要谁!”说完将菜刀往灶台上一摆,冷漠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大厨子没动。
不过是一群是务工做事的,自然是谁都不想得罪,这会温泛月有本事,有着主子撑腰气场也大,大家伙自然是站在她这边。
二厨子先发话:“姑娘要什么尽管吩咐。”
他这一说,其余干杂活的更不敢说什么,这时人群外的王婆子也吼着各干各的事,还给其中一个婆子递了眼色,对方凑过听了几句然后去水井旁打水洗手也不知要干什么。
院里能说得上话都出头了,渐渐大家伙也散了,大厨子被弄得下不来台,冷哼一声出了院门。
温泛月靠着灶台喘口气,刚刚一套大动作花了自己半大的力气,现在手掌连着手臂都还在发麻呢。
“去帮我洗颗白菜,挑个小的嫩的。”
“去隔壁称二两干贝、屋檐上吊着半截熏鸡也切半截下来,要带着腿的。”
指挥完厨房里的人,温泛月坐在木凳板上微微喘着气,二厨子给身边一个眼色,对方给温泛月端了一碗茶水,然后献殷勤说着;“泛舟姑娘,肉已经串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温泛月抬头冲着二厨子说道:“烧一锅热油,七成热的时候将肉串倒进去。”
原来是炸啊。二厨子一听泄了气,自己还想学成炒菜本事呢,没想到是炸物,他将手中的棉帕往灶台上一扔,不乐意做。
没准这温泛月就会一道炒菜,那自己还伺候什么?
这小厨房的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顺着自己呢,一听不能偷师呢就直接爱谁谁。
这厨房要是拿不下,往后做事可真的难,温泛月抿了一口茶水思忖小会,斜眼看着身边伙夫:“你去。”
对方是二厨子的人,为难合拢双手没动。
“泛月姑娘让你去就去!懒骨头成日只知道偷懒!”王婆子端着小碗汤药边骂着边往温泛月方向去,眼里全是鄙视。
眼皮子浅的人,有这些人在活该小厨房发达不起来。
厨房里的人都怕王婆子,她二姐的小儿子是前院一管事的,这本来也没啥,可前两年娶了院里管事姑娘,恰好那姑娘与外头人牙子相熟,院里买卖或招聘下人总要与她聊两句,渐渐能拿捏府上人口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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