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承殊又做梦了,只不过这次是难得一场正常的梦,梦到小时候爹娘陪在身边的日子。
为什么说梦很正常,是因为翦承殊有一个秘密,外人都说因为神魂满值所以她早慧,但其实从小每晚睡觉她都会梦见另一个自己,另一个时空,另一段人生。
同样的身染不幸,她是手上有残疾,但她心中有火眼中有神,她热爱着一种名为剪纸的艺术,甘愿为之奉献生命,不能亲自创造出剪纸,她就踏遍千山万水去收集各式各样的剪纸,讲述它们,记录它们,让更多人知晓……
在被关起来的年月里,这些梦鲜活且热烈的梦陪翦承殊挨过一个又一个寂寞寒冷且恐怖的夜晚,她又算比她幸运一点,因为她拥有一双健全的手但却无法拥有一把剪刀。
用树叶撕出来的剪纸实在太简陋,仅勉强有个人形,而自己又有太久不见爹娘,几乎都忘记了他们的模样就更加不像了。
但今日,自己见到了娘亲,娘亲没有忘记殊儿,说不定还能得到一把剪刀,自己可以剪一个小小翦承殊送给他们,这样他们就永远不会忘记自己了。
只不过,此时不需要,爹爹与娘亲就在身边,在大的雷都无需害怕,他们会为殊儿驱散一切乌云风暴,好想就这样沉睡在这梦里永远不要醒来……
等翦兴昌将曜氏一行人迎进府上,早是人去楼空,带不上人。
领头的是位女子,烈焰红唇一身红衣,腰缠一条金色链鞭,右侧腰挂一把玄黑蛮鞭,左侧腰吊着一把藤质硬鞭,手上还抓着一条红色长鞭圈了三圈。
“耍我玩呢!”女子一脚踹上翦兴昌的心口,冷冷扫视四周杀意肆意,手挥下,红鞭展开贯似长虹,落地便出一沟渠,“人呢?啊!”
被踩在脚下的翦兴昌吐着血,觑一眼那新鲜的沟渠抖如筛糠,一字都发不出声,只能不断摇着头求饶。
有身影闪身而出,掌风似海,吹的女子身形不稳,后退而去。
“小姐小心。”后有黑衣人敏锐而出与之掌对掌,听对方似有闷哼一声。
“爹。”地上的翦兴昌激动的喊道又咳出不少血。翦彭收回掌,从地上抓起翦兴昌将其甩出去远离女子,面对黑衣人的逼近自己却踉跄后退,险些摔坐。
“曜空退下!”女子呵道神色阴冷,手颤抖的点上脸颊,刺刺麻麻的痛感是因掌风扬起发丝割出的细微伤口五六道,女子柳眉倒竖愤怒得几乎昏厥过去,“我看这边维是不想要翦氏了!”
“尔敢!”两鬓斑白的翦彭撑地一跃而起一把银枪出现在手中,精神矍铄,“翦氏镇守边维,护国佑民,其能因你一己之私而引祸乱弃边维不顾,边维破,国动荡……”
女子白眼相看,心切的从后人手中接过伤药涂于脸颊,其实伤口很小在慢一点都愈合了,女子却如临大敌,随后又拿出妆粉,汲汲拍于脸上。
不耐烦翦彭的聒噪,女子呸一声骂道,“老家伙!多的是人能守边维,你翦氏算个屁!再不济就让国都翦氏来,若非你们翦氏就爱出老不死的,早就被逐出国都了,看得惹人心烦!”
“你怎敢对翦氏老祖不敬!”翦彭气的捂上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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