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倒让周乐真是有些疑惑了，血红眼睛主人说出的话，和传说中的魔主非常相似。
以自己对魔主有限的了解，当武者突破炼筋极限以后，以真境功法开始，观想不同的魔主。
一旦观想魔主成功，便会在某个虚无之地与魔主签订契约。
而契约的内容，就是以“灵”换“真”。
不过，“真难道不是指的真气吗？”
怎么会是真身呢？
真周乐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真身”这种东西，可惜现在不是时候，如果李心娥在的话，倒是可以问一问。
实际上，真身这个说法，哪怕是周乐询问李心娥，也是不会得到答案的。
一直到真境巅峰，也就是从定初到还真境，真境武者仰仗的，都是真气，而非“真身”。
周乐一时没有回答，塔顶的那双血红眼睛却也没有催促，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周乐。
周乐现在内心很纠结，虽然不知为何，但自己好像走在了迈入真境的路上。
炼筋武者想要突破真境，最难的就是在观想魔主这一步。
很多真境会去观想弱一些的魔主，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一旦他们观想的魔主太强，就会导致观想过程过于困难，最终失败。
而相对应的，只要成功观想到了魔主与之产生联系，那么突破真境也就基本稳了。
周乐现在担心的是，他不知道和魔主交换的代价到底是什么，“灵”又是什么。
千百年来，观想魔主的真境武者，似乎都没有说过有什么副作用。
然而周乐清楚，世上不会掉馅饼，一切利益的背后，都有可能帮着不可知的阴谋在。
一個虚空观想出来的东西，凭什么可以给与武者如此强大的力量？
这本身就不合理，除非需要用很大的代价去交换。
周乐曾也想过自己突破真境时的选择，但当时没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
如今突破真境的机会又如此的突然，逼的他不得不赶快下决定。
“你想要我的灵，那么灵是什么？你又是什么？”
血红眼睛的主人固然气势恐怖，但周乐此时内心也稳定下来，反问道。
“灵？”血红眼睛中红光一闪而过。
“灵即是真灵，至于本座。”
“十魔。”
十魔，它的名字？
果然，周乐眉头皱起，直接以魔自称，根本就没有掩饰自己的恶。
至于十魔对“灵”的解释，周乐认为，真灵应该就类似于灵魂的存在。
献出灵魂换取力量，这么说来好像十分合理的样子。
正当周乐思考着，十魔再次开口。
“你说我是恶，那么你又善到哪里去呢？”
听到十魔的这句话，周乐猛然一怔，就连十魔为何会知道自己的想法都来不及多想。
“你怎知我不善？我在这大晋，救过多少的百姓？”
这句话周乐不是在瞎说，除了亲自出手的，间接因为他而活命的百姓，可以用不计其数来形容。
“是吗，可是你又多少次的见死不救呢？”
“哼，我非圣人，如何能救得了天下所有人。”
“呵呵，那你的兄弟徐诛滥杀无辜，屠城之事便是由他而起，你又为何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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