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粮价果然开始上涨,本来苦苦支撑的贫苦人家更是奔溃了,他们根本买不起米,而这么冷的天,他们恍然发现竟然连可是果腹的野草都难能一见。
而崔玮也收到了朝廷的密报,是一个不好的消息,临近的含嘉仓竟然被烧毁了。
大唐王朝的各道之间都设有储备粮藏,以为不时之需,而含嘉仓是距离清河郡最近的粮仓。
“什么?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卢县丞是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小老头,有些大惊失措,如果要从别的粮仓运粮过来,路途至少多一倍,而以现在的状态,不可能坚持那么久。
以现在的天气,根本不可能会起那么大的火,足以烧毁整个含嘉仓。
“看来是有人要对付那位了,只是苦了百姓们了。”崔玮眸色深沉,大人物在争斗,却让底层人送了性命。
而他口中的那位就是平阳公主,那位公主是昭庆帝与已逝显德皇后唯一的孩子,她受宠到与所有皇子拥有相同的待遇,甚至更甚,她的封地就是清河郡,整个王朝只有这么一位公主拥有封地。
“大人慎言。”卢县丞提醒道,皇家之事,不可说。
如今昭庆帝已过四十,却仍未册立太子,下面的这些皇子都斗的和什么似的,只是不知这次为何要对付平阳公主,平阳公主再怎么受宠也不会继承皇位,那些皇子没有理由去对付平阳公主。
“先不管这些了,差人去把县里的富商统统请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崔玮揉了揉太阳穴,最近他根本睡不着,脑袋突突的疼。
县衙西花厅里,这是用来会客的地方,崔玮不会把钱浪费在修缮辉煌上,所以这屋子也就和寻常人家的大堂一样。
新宁县有三大富商,统领着整个新宁县超过八成的铺子生意,上次的崔玮的钱也是从他们那儿薅来的。
“大人安。”三个男人从位子上起身,对着走进来的崔玮躬身行礼。
“各位坐吧。”崔玮坐在上首后,三人才重新落座。
“不知大人传唤我们所为何事?”下首一个穿着朵花纹锦的中年男人询问说,他体型稍胖,有着生意人标准的笑脸。
崔玮知道,这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是好相与的,士农工商,为何商人最低,因为商人重利,且薄情。
“自然是有事想要各位帮忙,听说县里的粮价都涨了,这县里粮铺大部分都是张三郎家的。”崔玮带着深意的目光看向其中瘦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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