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接着说:“哎,算了,不和你计较了。今天你无论如何得给我点,否则我可不会这么和颜悦色了。”

阎母今晚对秦淮茹的和蔼,是因为秦虹的问题已经解决,儿媳也留了下来,这让阎母心中宽慰,不愿破坏这份心情。

秦淮茹无可奈何,她了解阎母的脾气。一旦动怒,后果不堪设想。

今晚的客气仿佛是一种恩赐,但她知道,如果不给钱,恐怕又是一场风波,她必须得还一些。

况且,这是阎母第一次上门讨债,按道理,总得还点,否则难以交代。

她转过身,从床头柜中取出仅剩的十元钱,递给阎母。

“三大娘,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先还你这些,剩下的四十,我会慢慢还清,你觉得怎么样?”

阎母接过秦淮茹递来的十元,有些欣慰:“好吧,我知道你们的日子过得不容易。你说这是唯一的积蓄,我也不好全收,否则我也会被人说闲话。”

“这样吧,我

再给你点,不用一次性还太多,下次多还一点,留点家用。”

秦淮茹听到这话,短暂的喜悦瞬间消散。然而,当她接过阎母退回的钱,脸色立刻黯淡下来。

阎母接着说:“这五毛钱你收着,我们家乡有个说法,口袋不能空,手里总得有点钱。这五毛留给你,算是应急,想买东西时也能派上用场。”

“行了,我走了,下次还会再来,别想着剩下的钱就不用还了。我不是那种人,我家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说完,阎母离开了屋子。秦淮茹望着她的背影,无声地吐了口唾沫。

真是的!我还以为阎母今晚良心发现,留了五毛给我,五毛能做什么?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真让人反感!

比那个耳聋的老太太还讨厌,阎家人都是精打细算的吧?

唉,现在没钱,轧钢厂的薪水刚领完,不找个兼职,这个月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明天下班后,一定要去找份兼职,只要不是清理粪便的工作,我都愿意去做。

回过神来,她关上门,回到侧屋躺下。

贾张氏还没睡,凑到秦淮茹耳边问:“淮茹,刚才阎母来讨债了?”

“没错,我把所有积蓄都给了她,现在我只剩下战斗的力量了。”鏖汇温和地说。

贾张氏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

“哎呀,孩子她娘,你怎么不留点儿?”秦淮茹瞪了她一眼。

“我也想留啊,可我如果不给她一些,你觉得阎母会这么快就走吗?”

“再说了,我总不能每次都只给几毛钱吧,我可是欠了整整五十块,阎母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惹恼了她,咱们家可就麻烦了。”

贾张氏接着说:“淮茹,你平时那些卖力、装可怜的手段去哪儿了?”

秦淮茹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那些只对男人有效,或者对雨水有用,对其他人没用。况且,雨水是因为她哥哥傻柱以前喜欢我,才对我有些同情。你以为每个人都像傻柱那么好骗吗?”

“妈,不跟你争论了,我要睡了,明天还得早起。还有,明天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晚饭你先给孩子们做好。”说完,她转过头,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贾张氏还想说什么,看到她这个样子,也只能无奈地跟着睡去。另一边。

傻柱在睡梦中惊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谁在想念我呢?

竟然让我从梦中惊醒。傻柱思绪纷飞,久久无法入眠。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大地。

傻柱因昨晚没睡好,眼圈深黑如熊。易中海也起床了,看到他的样子,眉头一挑,开玩笑说:“傻柱,昨晚是不是又在想些有的没的,导致失眠了?”

傻柱打了个哈欠,平静地说:“昨晚思考了一些事情,直到很晚才睡下。”

“整天就爱胡思乱想,好好工作赚钱才是正经事,明白吗?”易中海满脸和蔼。

自从搬到易中海这里,这样的唠叨和鼓励,傻柱早已习以为常。

如果不是无处可去,傻柱早就搬离了这里。

然而,现在他已把房子卖给许大茂,没有房子,只能暂时栖身在易中海的住所。

另一头。

秦淮茹一如既往地去钢铁厂上班,一边干活,一边和同事闲聊。

“晓丽,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兼职的工作?我想找份工作,家里的开销太大,这里的工资又不高。”

张晓丽是秦淮茹的同事,听到这话,想了想。

“倒是有那么一个,不过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说来听听,只要能赚钱,时间不要太长就行,我得回家,白天也得上班,别把我累垮了。”秦淮茹一脸诚挚。

张晓丽接着说:“化成街上有一家足疗店,晚上需要人手,因为大部分客人都是晚上来洗脚。”

“工作三个小时就够了,而且是日结工资。我有个老乡以前在那里工作,现在不做,但他们还在招人,工作不算太辛苦,你愿意试试吗?”

“一天多少钱?”“一天一块钱。”张晓丽平淡地说。

"好吧,傍晚收工后我会去,只是我从未去过,你能领我去一次吗?送到店门口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来,不会让你久留。”秦淮茹诚恳地说。

“当然可以,只是引路而已,没问题,下班后我陪你一同前往。”张晓丽爽朗地回答。

日暮渐近,钢铁厂的工人们纷纷收工。张晓丽陪伴着秦淮茹走向化成街的足疗店。

来到化成街,老王的足浴店门前,张晓丽抬手指向招牌。

“淮茹,就是这家了,你一个人进去吧,我还得回去做饭呢。”

秦淮茹轻轻点头,感激地说:“晓丽,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我们是同事嘛,我先走了。”张晓丽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秦淮茹独自轻声叹息。

她步入足浴店。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秦淮茹绝不会选择做这种工作。

但现在情况不同,囊中羞涩,任何活计她都愿意尝试。

否则到了月初,她又得面对许大茂的房租,没钱支付,就意味着可能失去四合院的住所。

如果是院里其他人,或许还能找借口推脱,但许大茂不一样,他不缺钱,也不缺伴侣。

自己没什么能吸引许大茂的,唯一的房子也已变卖。

哎,这日子过得真艰难。

秦淮茹进店后,观察了洗脚技巧,这家小店并不正规,手法也没那么严格。

她以前在家乡常帮老人洗脚,勤劳且熟练,很快便掌握了流程。

仅仅一个小时的练习,她就开始为客人服务了。忙碌数小时,赚取了一块钱的报酬,满心欢喜地返回四合院。这份工作不错,每日现金收入,尽管有些劳累,需要些力气。

但对于习惯做家务的秦淮茹来说,这样的劳累还是可以承受的。

几天后。

刘光天下班后与同事来到老王足浴店,恰巧遇到秦淮茹在工作。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秦淮茹?”

秦淮茹略显尴尬,脸庞微垂。“光天,坐吧,我来帮你。”刘光天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接着,秦淮茹用心地侍候,比以往对其他客人更加专注。

这是刘光天第一次如此接近秦淮茹,单身已久,他不禁感到一丝暖意。

洗完脚后。

刘光天问:“秦淮茹,你什么时候下班?”

秦淮茹答道:“现在就可以,我只是来做兼职,上几个小时的班,白天我在钢铁厂正常工作。”

“好,那一起回去吧,我也回四合院。”刘光天有些害羞。秦淮茹微笑着示意同意。

两人一同走出足浴店,缓步走向四合院。他们边走边聊,走到半途。

秦淮茹故意绊了一跤,刘光天本能地立刻扶起她,没多想。

"秦淮茹,你当心点儿,是不是站得太久,腿都软了呢?" 秦淮茹突然泪如雨下,让刘光天一脸困惑。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 秦淮茹泪眼婆娑地回答。

"家里现在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我只能来这儿工作,这比在钢铁厂还累,还得忍受一些顾客的无礼。你知道的,有些人只是借酒消愁后来这里放松。"

刘光天叹了口气。

"哎,确实不容易,贾家全靠你的薪水过日子,生活的艰难我能理解。"

秦淮茹感觉到刘光天言语中的关怀,继续说:"光天,你能帮我个小忙吗?前几天三婶来催我还上次借阎埠贵的五十块,我把所有积蓄都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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