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学习,木木其他的事情也不少。
青春期后,木木的皮肤问题也被触发出来。
高中的忙碌,压力的影响,身体免疫力降低,她的脸出现了过敏症状,确诊螨虫过敏。刺痒感折磨着木木,每时每刻的煎熬,竟让她有种生不由死的感觉。
经过治疗后,虽然痊愈了,但那不适感,太深刻,难以忘记。
在她看来,身体的疼痛,远没有皮肤问题带来的奇痒来得痛苦。
唇风,这名称,是自己患病后在医生那听到的。
嘴唇的干燥脱屑,剧烈的烧灼感,骚痒疼痛感难忍。
有时忍受不住,戳着嘴唇止痒,而那种干燥烧灼感,也让她不自觉地舔嘴唇,这些行为不仅没帮助,反而加重了病情。
医生说这个也跟情绪、心火脾湿有关。
治愈后,医生还跟她强调别有事没事地就舔嘴唇。
痤疮,很多人青春期的烦恼。
木木的痤疮比其他人严重很多。
压力、内分泌的问题,加上热气的食物,痘子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布满两边脸颊,宛如一粒粒黄豆,既痒又痛。
那一颗颗又硬又肿的痘子,让人感觉里面的脓已经胀得快要喷发出来。
实在太难受,木木已顾不上他人异样的眼光,她在患处涂上了厚厚一层的白色药水。同桌说木木的模样很吓人,像贴着面膜就来上课了。
木木的脸,妈妈也跟着操心不少。
各种问题,各种解决办法。看医生也好,找偏方也好。
但偏方,有时也坑人,木木有深切体会。
那次,她脸无端长了白狗单,妈妈不知从何处听来一个偏方。
晚上,妈妈用白醋和米糊搅拌后,涂到了木木的两片脸颊上。
那两坨,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但味道极臭,而且涂完后脸上是火辣辣地痛。
次日一早,木木透过镜子,发现了脸的不对劲。
迅速把脸冲干净,她看到了两片紫红色的脸颊。
“妈!我的脸!”
“怎么了?!”妈妈闻声跑来。
妈妈也吓慌了。
迅速到医院后,医生说再迟点可能都毁容了,木木脸都青了。
听到医生说还能救,她才放下心来。
但万一补救不回来呢,心还是不安的。
遵照医嘱,内外用一起来。
医生还推荐了中药水蒸汽蒸脸治疗。
草药是妈妈去外面摘的,她只知道里面有艾。
中药熬两个小时,蒸汽蒸脸半小时。
一个月,木木的脸痊愈了,很神奇。连脸上痘印也消失了。
“还是庆幸的。”木木想。
高三的时候,学校起了传闻,市里另一所中学的几个学生出外玩耍时不小心感染了HIV,有人说是被针头刺伤感染,有人说是用了公共用品感染。
也许是传闻的过度渲染,触发了内心深处的不安全感,恐惧心理充斥着木木,负面情绪像阴云笼罩在她身上。
对周围充满了不信任感,她抗拒过多的语言交流,抗拒肢体接触。
她害怕这样的恐惧,排斥这样的情绪。想从里面脱离出来,但越想逃,越逃不出。
状态持续了一周,身心疲惫的木木,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情绪,寻求解决的办法。
她尝试找回之前的社交。
似乎又嗅到了那种美好的气息。
好像那股彩色的力量又回来了。
那个恐惧似乎在慢慢地变小,小到可以放进心房。
总有那么一群人,不仅学习好,还多才多艺。
阿海就是,他学习好,体育好,唱歌好听,还会画画。
让人羡慕。
他会画画,是偶然被发现的。起缘于他那张木木的画,应该说是他借用了木木的后侧脸画的一张画。
第一次见到那幅画,是在课间上,凯云从后面递过来张纸给木木,一张从笔记簿撕下来的纸,纸上画了一个人像。
“木木,看得出是谁吗?”
木木接过画,画里是一个半侧着脸的短发女孩,后侧脸,圆润的肩膀,眼睛前架着眼镜。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我嘛。”木木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从下巴就能断定。
“下巴和侧脸的神韵,出奇的像。”凯云看了一眼木木说道。
“出自阿海的手。”她又补了一句。
确实很像。
再次看到,是一个月后的晚自习课。
正在努力跟睡神做抗争的木木,扶着额头,半睡半醒中。
听到后面隐隐约约的骚动声,清醒不少的木木转头望了望,看到后桌欣桐激动的表情,“怎么啦?”。
欣桐意味深长地笑着看木木,拿着张纸在木木眼前晃了晃“这个,你看是谁?”
“噢,我知道,我,很像。”那幅画映入眼帘。
木木接过画,往阿海那里看去,发现阿海也在看自己。
他的眼神,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看了几眼,木木便把画还给欣桐,回头继续自己的事情。
次日,放学,教室里只剩下值日生,和几个在刷题的同学。
木木在刷题,阿海在值日。
期间,俩人不经意的对视,木木看到了阿海闪躲的眼神,他的表情似乎有丝丝的尴尬?还是难过?
看不懂。
“是我昨晚反应太冷淡还是?还是没有给他一个大大地认可?还是说应该把画要过来?”木木疑惑地想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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