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中年人的话:

蓝衫青年露出心悦诚服之色,恭敬一礼:

“弟子受教了。”

“嗯。”

中年人微微颔首,又开口道:

“宗门今年招收的外门弟子,数量上还有不少缺额。”

“我看这群灾民之中,还有一些适龄的少年少女,你可前去招揽一些、补足缺额。”

蓝衫青年闻言,口中道:

“是,我立刻就去办。”

片刻之后:

等第一轮的施粥赈济基本结束后,蓝衫青年才来到了粥棚前,当着众多灾民的面,宣布了天行宗的两大决定。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众多灾民便轰动起来,兴奋欢呼:

“这是真的?天行宗愿意接纳我们?”

“太好了!终于不用再逃难了!”

“呜呜……爹,娘,我们终于能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天行宗要选拔新弟子?我能参加吗?”

众多灾民神情激动,议论纷纷。

逃难了大半个月,终于有一处地方愿意收留他们,这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娘,你听见了吗?”

赵东流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喜色:

“天行宗愿意收留我们,而且还要在我们之中,选拔一批新的外门弟子!”

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外门弟子,听起来不起眼,但实际上许多人想要拜入修行宗门,都找不到门路。

他们一家还生活在阜安县城的时候,赵东流想要去本地的武馆拜师习武都没有条件,更别提拜入某一家宗门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等他们一家遭逢大难、流离失所的时候,一路逃难到了云州,却迎来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嗯,娘也听见了。”

陈玉梅点点头,看向赵东流,郑重叮嘱道:

“东流,你从小读书识字、聪敏过人,这一次可得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天行宗愿意收留他们这些灾民,不等于就万事大吉了。

他们一家孤儿寡母,一无盘缠本钱、二无谋生的手段,想要重新开始一段生活也绝非易事。

拜入天行宗,就等于有了靠山,许多事都方便了。

“娘你放心。”

赵东流颔首,同时心中暗忖:

“此次机会,不容错失。”

“且先看看天行宗的条件吧,实在不行,可以试着暴露一部分特殊天赋、让他们另眼相待……”

他心中有了决定后,便暂时离开了母亲和弟弟,顺着天行宗弟子的指引,来到了粥棚旁的一处空地。

空地前:

一大群衣衫褴褛的少年少女围拢在一块,几位天行宗的蓝衫弟子,正在宣读考核的标准:

天行宗对外门弟子的招收标准很简单,年龄十二岁以上、十八岁以下,身家清白、无有残疾,并且要读书识字,不能是文盲。

从建州逃难来的灾民,基本都能算是身家清白,但读书识字这一条,就刷下去了许多人。

“什么?还要读过书?”

“我不识字啊,怎么办……”

“我是女娃,我爹从小就让我在自家铺子里帮工,只会写自己的名字,这能行吗?”

“我今年十九岁了,就大了一岁,能不能通融一下啊?”

许多不识字的少年少女,以及一些年龄受限的,懊悔、哀叹不已,却只能眼睁睁的错过这个天赐良机。

几位蓝衫弟子出言,安抚了几句,才渐渐平息了众人的躁动。

终究是一路逃难过来的,心里预期其实很低,能拜入天行宗自然最好,纵然无法拜入其中,至少也不用再流亡了。

“还好老爹供我上了多年的私塾……”

赵东流先前还后悔读书无用,此刻心中却不禁涌出一丝庆幸。

若是他老爹赵阔当年没有送他去读书,如今的他或许能凭借木匠手艺早早找一份糊口的营生,却也注定会错过此次的机缘。

很快:

一百多位少年少女,就只剩下了数十人,大概占了总人数的三分之一。

生活在县城中的普通百姓,家境到底是比村镇中的强一些,只要生活还算过得去,许多父母都会将自家的孩子送去私塾读书。

天行宗的几位蓝衫弟子,坐在了粥棚一侧的长桌后,口中呼喝着:

“符合条件、有意报名的,一个个排队,不要推搡。”

一位位少年少女,怀揣着对新生活的希冀,在长桌前开始排队。

赵东流也混杂在队伍之中,回头看去,见得母亲陈玉梅和弟弟赵成虎,和许多难民家属挤在一起,投来鼓劲的目光。

“不知道我家老二,能不能拜入这天行宗?”

“若是翠萍能拜入这劳什子天行宗就好了,我们兄妹也算有了个靠山!”

“老天保佑啊,保佑我家成儿一定要通过考核。”

这一场简单的外门弟子选拔,已经牵动了众多灾民的心,里里外外围拢了数百人,翘首以盼。

“姓名、年龄……”

长桌前,那几位蓝衫弟子,已经开始了登记和考核。

赵东流观察了一阵,发现考核非常简单,就是初步检查没有身体残疾后,便随机挑选一本典籍诵读,证明自己读书识字。

“看来是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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