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夏曦的话,庞押衙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什么?您没有搞错?让曾兄给您效力?”

李耆长心中更加捏了把汗,连连对夏曦摇头。

夏曦向李耆长比了个放心的手势,又看向庞押衙,神色平静道:“五年时间而已,五年时间换他父亲的活命机会,你替他感觉到很亏?如果是你,就不同意?”

“呃....”庞押衙也感觉这个问题很棘手,他如果回答说不,岂不是对父亲的不孝,如果回答说是,明显违背自己的意愿,他也不屑于说假话,当即转移话题道:“呃,我是说曾兄之才,早晚中进士,便算是为管家效力了!如今却要为你这小孩效力,岂不是笑话?”

“无需多言,我便是看中曾兄之才,才肯收他效力。”接着,夏曦不再理会庞押衙,转而问曾巩,“曾兄以为如何?”

曾巩面色郑重再度一拜,“多谢神医援手,曾巩同意了!但有个前提,你不得让我做违背道义之事。”

夏曦点头,“好!曾兄果然好样的!我没有看错你!”

这一幕惊掉了众人一地下巴。

李耆长只觉得夏曦所作所为,太过匪夷所思,犹如走在吊桥上去取彼岸花一般,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庞押衙则为夏曦和曾巩两人一个敢提,一个敢应,惊奇不已,觉得刷新了自己的三观。

“主公,咱们何事启程?”曾巩担忧父亲,一旦答应,已自觉代入了角色。

夏曦笑道:“你只需为我效力五年,就叫我东家吧!以后你叫管家也顺口一些!”

“好,东,东家!”曾巩神色坦然,有面露焦急之色,“咱们可以现在就启程吗?”

夏曦关于梁掌柜之事,已思虑妥当,当即道:“现在启程也行,不过正好我协助李耆长破获了一起恶意散播疫病案!案犯在本县势力颇深,如不速办,李耆长担心夜长梦多,生了变故。”

说完,夏曦对庞押衙一拱手,道:“庞大人既然遇到,李耆长也想分润些功劳给您!您看您能否将人一同收押?”

李耆长脸现喜色,心中大赶宽慰,“夏小友这个朋友可交!”他当即也连连称是,借以巴结庞押衙。

庞押衙面现喜色,道:“要不,我先带人将一干人犯押回县衙,然后再来追你们一程?”

夏曦心中咯噔一下,这可不行,脑筋急转,道:“庞押衙不可,案犯在县中听说也有靠山,如果你将案犯放回县中,我担心被别人搅黄了,或者摘了桃子,都不好。不如,庞押衙直接带人押解案犯与我们同行,到蕲州与九江交界,让手下押解人手等候一日,待我诊治了曾老爷,再与您一道前往县中办案,这样,您的功劳谁也抢不走了。”

说服了庞押衙,夏曦心中大定,又对父母和李耆长交代了一番。一行人出发前往九江。

坐下其中一辆马车上,看着几辆押解人犯的大车,以及四周几十人的随从护卫,夏曦心中安定不少。

“小爷多次模拟,都在去九江的路上遇到了山贼。如今有这么多人的随从,山贼也该怕了吧!”

不再忧心山贼,夏曦又惦记上了那武昌湖无名小岛中的宝藏。

他便对外喊了一声,说自己还有些疫病来源的疑问,需要问问梁掌柜。

没有想到曾巩已经主动适应了新的角色,“好的,东家,巩这就去传话!”

曾巩旁边的庞押衙见状连忙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道:“曾兄,你不会真的准备给一个小孩当属下吧?”

曾巩正色道:“他说得对,为救父亲,五年时间有何不可?曾巩现在才26,五年后31,还可以继续参加科考的!”

从囚车上,被移到马车中,见到夏曦在车中,梁掌柜面现惊愕,“是你?”

“不错,是我!”夏曦神色平静。

“你这小娃,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你们想要做什么?”梁掌柜也有些怕了。

夏曦道:“我嘛,我只想问问你关于宝藏的地点,你之前告诉我的,关于武昌湖中的无名小岛,小岛可有名字?有什么显著特征?这些你都没说嘛!所以我把你请到这里来了。”

“那你们带着我要去哪里?这根本就不是开向县城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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